要命的是,阿克塞斯和墨菲之间的氛围又再度紧张。

他们并没有起冲突,只是话变得很少,但安雅还是能在几个瞬间感受到水面下的暗藏汹涌。

例如阿克塞斯递过来的茶,墨菲会不打招呼在旁横加一汤匙的蜂蜜下去,说这是安雅这几年的新喜好。

例如散步时遇到会脚滑的冰面,墨菲刚想牵住安雅的手从旁边绕过去,阿克塞斯直接单手抱起安雅,大步跨过。

安雅为这个奇怪的氛围感到焦虑,后来她干脆躲去地下室帮约瑟夫,他们后天就要坐马车离开,可还有大半的文件没有归纳好。

约瑟夫对文献解读有自己的一套理论,逻辑清奇很难摸清,就连阿克塞斯想帮忙也很有限,只有安雅在这段日子里跟着他阅读和书写,才稍微跟上他的思路,勉强能帮忙归纳他丢了满桌子的笔记。

她第一次庆幸约瑟夫的不靠谱,能让她脱离楼上理不清说不明的战场。

两个男性不方便打扰,但也懂得刷存在感。

例如总是错开时间,一前一后送来的茶点。墨菲前脚送来自己煮的花茶和蛋糕,阿克塞斯后脚送来他去城堡拜访时顺便打包的奶酪咸派。

无论谁前谁后,安雅都不敢说出自己吃过了。就算已经顶到喉咙了,还是会艰难吞咽完所有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