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仙仙把锅内热着的水提了倒在浴桶里重新洗了澡,再把美人榻收拾干净,手枕在脑后,思考起来。
距离延初帝驾临文阁楼还有半月有余。接下来只要把隔壁另一名偏女气的书生睡到手,就算完成了交换任务,到时候混进文阁,见上延初帝一面,最终任务就可以拉开续篇。
不过刚才她那样打击了俊书生的男性脸面,会不会对接近另一名书生造成影响呢,叶仙仙不禁后悔自己太沉不住气。
好在还有时间筹划。
洗了个澡,被肉棒没侍候好的欲望沉积在身体里,目光宁静下来,眼皮渐渐合拢,进入了好眠。
…
同顺和巷隔了大半个城的楼府里。
脚蹬皂靴,身穿黑色襕衫,腰佩弯月刀的两名黑龙卫正在向楼苍之禀告事体。其中一个是楼苍之用惯了的黑龙卫副千户布玉。
“属下先在逢来客栈寻摸到叶姑娘的踪迹,却是属下无能,转眼所有的踪迹都被抹去。一门一户的查,恐闹出的动静太大,属下找了衙门小吏最近是否有多收的收入,然,这些人老奸巨猾,属下并无太大收获。”
大魏的官员几年一换,但小吏却是父传子,子传孙,一代代传下去,形成地头蛇式的小吏政治。
已经形成了风气,非变革不能整治。不过,有证据的情况下,黑龙卫也可以把人往密刑堂一关,几个炮制下去,保准招的比谁都快。
布玉查到西城区衙内一书吏的长子前些天新纳了个妾,这笔收入来源不是很清楚,布玉犹豫了一下还是将这个疑点说与了都督听。
楼苍之沉吟问:“有具体数目吗?”
布玉躬身回道:“具体不明,但应该超过五十两。”
楼苍之说的很慢,“管户籍文书的?”
“是。”
“按大魏祖制,官员贪墨超过五十两就能上剐刑了。”
剐刑,那可是挨千刀的凌迟啊!布玉脊背一寒,默默为那手伸的太长的书吏点了根蜡。这种事,上面不查你,贪也就贪了,若是有心查你,只能自认倒霉。
布玉道:“属下这就去逮了他,然后拷问。”
沉默少顷,楼苍之摆了摆手,“把底下的人手招回来,不用再查下去了。”
布玉没有问原因,应了声喏,退身出去。
用尽手段查到她的下落又能怎么样,人的心不在你身上,哪怕强行把人带回来,也不过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一直以来都是他在追逐她的背影,可是追逐到之后呢?
欺骗、出墙、逃离……无情的践踏他的底线。伤口结痂,可留下的疤依然还在。
其实楼苍之自己也不明白,他追逐的究竟是那一抹柔软的微笑,还是为了弥补心中的镜花水月。
为了她,刘迣参他赖用职权,飞扬跋扈,字字诛人诛心。是以即便知道或许能从那书吏身上得到她现在所用的身份,也不打算深查了。
不是想要自由吗,如她所愿。
或许没了他的追逐,她会过的更舒心。
“公子甚至雄伟,仙仙吃的嘴儿疼……”
“顶……顶到肚子了,大人真伟岸……”
“姐夫……姐夫肉棒好大……啊……”
一幕幕抵死缠绵的画面浮现在脑中,而在这些缠绵中,她对他有过不同的称谓,欺骗的证明。
似乎一直以来都是他在被她牵着鼻子走,只是他不愿去剥开真相,楼苍之心头升腾起一丝懈怠,哪怕此刻满脑子还是那个人,他也不允许再沉溺进去。
下定了决心,楼苍之叫来张婆子,让她即刻起,封了栀兰院。
人,只要下定决心,坚硬心房,总能迈过去的。
又有两个姘头走了
…
奉阳通往望崖山的泥路上,一辆牛车在熹光里不急不缓地行驶着。驾车的男人头戴斗笠,大半张脸隐在斗笠内,只余下鼻尖下的半张脸在光与影的交叠里,却更加突出男人的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