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削挺和下颌的分明。
牛车车厢露天,铺着厚厚一层稻草,稻草上躺着个容貌极其秀丽的少年,皮肤异常的白,像是伤重刚愈,没什么血色。
少年那本该柔静美好的双眸却萦绕透着一股阴鸷,散发出意欲择人而食的狠意,破坏了容貌的秀丽之美。
“爹,你把我穴道解了,我要回京城去。”
男人声音如秋晨般微凉,“她心里没有你,你留下来做什么?再让人刺上一刀吗?”
“又不是要害。”
“你还想刺中要害?”
“我要回京城。”
“不可能。”
男人挥起鞭子,语气不容置疑。
少年僵硬着身体,心烦意懒。
男人和少年正是从刘府逃出来,藏匿起来,养了一段时间伤,然后出京的卫秋阳和卫尊父子。
望着蒙蒙亮的天空,卫尊不再和父亲辩驳,父亲这人有时候固执起来没法交流。那天夜里,她刺的并不深,反而是他主动把刀压深的,当时没细想,只是觉得自己一腔真心喂了狗,才引刀自残,后来细想,她分明是手下留情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