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要问你了，既然特别喜欢，为什么不好好珍惜，烫一个洞也就够了，还烫了好几个。许念念，有时候觉得你这个人特别差劲，老爱玩心机；有时候又觉得你特别笨，玩的每个心机，都那么容易被拆穿。”

十三岁时的我看不清事情的全貌，二十岁的我，还会看不清吗？

林芝月弯腰，把脚下的鞋脱掉，递到赵铭殷面前。

“这双鞋有多贵，你自己知道。如果主人足够珍惜，怎么可能让它出现在我的脚上。这双鞋再贵，也不过和那件烫了洞的衣服是一个性质，那就是主人移情别恋，喜欢上新的衣服和新的鞋子。你也挺蠢，真心被别人浪费，还要上赶着给她帮腔。”

“赵铭殷，你别听林芝月的，她就是瞎说，明明是她舅妈去我家看上了这双鞋子，觉得林芝月没有父母很可怜，但又不想花钱买，才怂恿我妈送她的，我爸妈和林芝月的舅舅有生意上的往来，权当送个人情。”

“所以你知道你妈要送这双鞋，还没有阻拦？你不知道这双鞋很贵，是别人送你的心意吗？别人送你定制款，你把它当人情？”

许念念噤声，真是说多错多，她没想到林芝月会变得这么咄咄逼人，于是低头，豆大的眼泪开始往下掉。

“我不是这个意思……”她话音抽噎，试图以退为进。

但许念念误判了林芝月，她再也不是那个十三岁的无助少女。

“你凭什么觉得，十三岁时的招式再耍一遍，我还会上当？”林芝月缓缓走近许念念，“我长大了，再也不是当初那个懵懂的小孩，你欺负不了我，眼泪也软化不了我，所以不要浪费我的时间，赶快把这个源视频删掉。”

许念念无动于衷，想等一个人站在自己身边，可意外的是，这一次，连赵铭殷都不发一言。

“你不删是吧，不删，我就报警。”

许念念抬头，眼神有点惊恐，终于有人出来帮腔，说：“事情也没有大到要报警的程度，跨年嘛，大家开开心心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