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声走远。

一边墙上的镜子,映出安雅髮间的那朵娇弱可怜的小白花。

安雅一时呆愣住。

凛冬里无法盛开花朵,唯有温泉洋房还能找到几朵孤零零的花苞,她记得这朵花只在一个地方生长。

就在偏厅窗外。

脑海里浮光掠影,闪现了刚刚被忽视的细节,像是阿克塞斯袍子的湿气,和格外湿润的银发下落寞的神情。

他是不是在雪地里站了很久?

说不清是愧疚还是别的情绪,安雅只觉得心底泛起了酸,她觉得这几日对阿克塞斯的冷漠,是一种错误且伤人的态度。

她不该伤害阿克塞斯。

安雅放软姿态,想对阿克塞斯好一点,至少努力跟他说说话吧。

这并不难办,她被阿克塞斯带大,一些身体上的习惯早已深入骨髓。

隔日的晚餐,安雅不小心吃到酸橄榄,脸刚皱成一团,阿克塞斯的大手就伸到面前。

小时候她吃到怪东西要吐出来,阿克塞斯都是用手帮她接,安雅一时没多想,直接吐在他的掌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