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外头的声音,既生气又无奈:“我就去市里开了个会,你们怎么?就能给我闯了这么?大?的祸?”

女记者梗着脖子道:“总编, 我觉得我没有做错,我只不过是揭露了一些事实而已。”

总编深吸一口气抬起了头,定?定?地看向她:“你那是揭露了事实吗?你那是妥妥地挑起对立, 煽动社会的动乱!”

无端被指控的女记者立马愤忿道:“总编你这根本?就是危言耸听, 我只是揭露了运输大?队工作疏忽, 不公平,做事有失欠缺, 怎么?就成了挑起对立, 煽动社会动乱了?”

总编忽然冷笑了一声:“你听听外头的声音,这不叫乱,还有今天一早,市里给报社打了电话?, 就因为你这个报道,把那些劳动改造的人贬得一文不值,就算做天大?的好?事也抵不过三个月的劳动改造,人家农场的人直接罢工了,你再写几篇这样的报道,直接就暴乱了,这还不算煽动?”

女记者一愣:“这、这怎么?能算是我报道的错呢?”

“不算吗?你是不是觉得自己什么?错都?没有?”

女记者没说话?,但梗着的脖子和表情就是这样的。

总编问:“你们当初进报社的时候都?要培训,培训的第一堂课学的是什么??”

戴眼镜的助手应道:“ 手里的笔,不仅仅是笔,也是一把不见血的刀子,所以用这把刀子的时候,要更加谨慎,要更加严谨,很有可?能有时候自己觉得正义,是对的事情,恰恰是错的,会煽动舆论,造成无法挽回的损失和伤害。”

大?概是太久太久了,女记者显然已经忘记这第一节课了。

听到这些话?,沉默了下来,一会后,又嘴硬道:“可?我也只是揭露事实。”

副主?编忙用手肘撞了撞她:“你别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