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恨不能立刻不管不顾,只与他春宵一刻,可是,那股对武澍桉的恨,像一根针一样,不停地刺着她的心口,让她每每想要沉沦的时候,又立刻清醒过?来。
机会千载难逢,她一定?要在今日一击必中?!
心中?这样想,发软的双臂便添了力气?,越发努力地推。
靳昭被她推得慢慢平静下来。
猛兽一旦出笼,便很难再关回去,他只能暂时用链条勉强拴住。
“你怎么会在这儿?”他仍旧伏在她的身上,脑袋埋在她的颈窝里,一边拼命控制心跳和呼吸,一边闷声问出来。
这儿是武澍桉给他设的圈套,他不信她会是其中?的一环,而她方才的表现,显然也印证了他的猜测。
只是,方才箭在弦上,脑袋早懵了,完全无法好好思考。
“我了解武澍桉,”云英仰卧着,全身上下的情潮还?未褪去,说话的语气?和神情却是出乎意料的冷静,“他今日举止异常,一定?不安好心,所以,刚才将皇孙交给丹佩她们带回后,便偷偷跟了他一路。”
她遂将方才看到的一切清清楚楚说了出来。
“我方才已与公主换了外裳,请她赶紧离开,去寻她最信任的宫女,将彩凤和武澍桉先?后引过?来。”
靳昭愣了一下,慢慢撑起已暂时冷静下来的身体,借着月光打量身下的人。
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她这样冷静,甚至带点?冷漠和兴奋的模样。
从前的她,看起来柔弱又谨慎,举手投足间存着女儿家的小心思,勾得他心痒难耐,而现在,她临时盘算这些阴私之事时,又是那么大胆而清晰。
她甚至没有?再如平日一般以奴婢自称,而是站在同他一样的位置,审视、安排今日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