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漂亮的肌肉咬上一口。
充斥赛恩18岁到20岁三年人生的,是一次次射门成功时亢奋的心跳、是胜利时在眼前炸开的火红烟花,是填满银行户口的金币,是粉丝的尖叫和欢呼,是红酒、鲜花和闪光灯,它们生生不息、源源不断,仿佛天生就从他的血液里流淌出。
他像是那轮从山间腾起的旭日,熊熊燃烧,布散烈烈朝辉,世人看到了一个天赋异禀、意气风发的天才少年。
遥远北方的那片荒芜土地留下的阴影,仿佛已被他远远甩在身后,甩在山巅另一边的废弃矿井,甩在万里之下的海沟,甩在随便一个渺无人烟之处。
再没多少人记起这个炙手可热球坛新星与那件旧闻的联系。
偶尔偶尔,还是会有人提起。
记者问过、队友问过、派对上一个喝多的路人也问过,问当年发生什么事、你怎么会被卷入、被麻瓜武器打中是什么感觉?
赛恩吹了吹垂下来的发丝,说:“早忘光了。”
搭讪他的女巫或男巫也会提起,一脸知心姐姐哥哥的摸样,眼里嘴里都是心疼,说着说着手掌悄悄地摸过来。
赛恩灵活躲过,说:“别他妈装熟。”
只有一个女孩成功摸到藏在鬓发下的椭圆形伤疤。
那时,赛恩正出神地望住她的那头卷曲黑发,还有灯光下那双眼波流转的湖蓝色眼珠。
女孩以为这朵高岭之花被她摘下了,姿势更为妩媚,头一歪,灯光被遮挡,眼珠子又变了颜色,忧郁多情的湖蓝色像清晨的幻梦褪去。
赛恩猛地站起,甩开那个女孩的手。他的举动吓到了女孩,她往后缩,发丝落下遮掩了泫然若泣的脸庞,赛恩又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