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昏昏沉沉中醒来,发现周晏辞早已上朝了,蓦地坐起身,一下起的狠了,下身被扯动得酸疼。

她捂住小腹,哑声责怪道:“为何不唤醒我服侍殿下更衣?”

玉蝉忍笑道:“回夫人,殿下特意嘱咐勿要喊醒夫人。”

盛南微脸一臊,掀起被子盖住脸躲回去不敢再出声。

下朝后,周晏辞想着回府路上绕到福源斋买些杏仁酥带回去,他是不喜甜食,但看后厨的账目,盛南微很爱吃那些。

他边走边盘算着,忽而听到有人在唤他。

转身一看是裴昔年,周晏辞待他行过礼后寒暄道:“裴少将下月即将出征,可都准备好了?”

“谢殿下关怀,一切就绪。”

今日听说他要去边塞,周晏辞倒安心了不少,于是点点头与他往宫外同行。

不知那晚盛南微回去后可有被责罚,裴昔年踌躇了片刻后,主动请罪:“末将那日与宸夫人在公主府外偶遇,宸夫人心情欠佳才酒醉,还请殿下赐罪。”

周晏辞稍怔,冷眼看向他,“无妨,南微偶尔任性,与你何干?”

见他似是没动怒,裴昔年便松了口气说了些朝政相干的事,便目送他上了马车。

回到王府后,周晏辞一眼都没瞧跪地在侧的书远,风轻云淡地翻了翻手里的卷轴,“你现在差当的很好。我竟不知,你如今的主子是那裴昔年了。”

书远叩头请罪:“还请殿下赐罪。属下一直跟着夫人,她与裴少将只是普通交谈,并未有逾矩之举。我怕殿下知晓后会责备夫人,所以我..........”

“你倒是替她想得周到。”周晏辞放下卷轴的声响落在书远心里很是骇人,他慌忙低下头。

“属下知错,任由殿下处置。”

周晏辞倒不至于怀疑这小子的心思,量他几个胆也不敢,便缓缓说道:“以后她的行踪,不许有任何隐瞒。如何去处置是我的事,轮不着你擅作主张。”

书远连忙应承,又听得主子凉飕飕的警告道:“若是你再这般耍小聪明,我就把你赏给高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