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南微别过眼,扯谎说:“应允了。”
上朝时未曾听裕王说她要回来,盛公的确狐疑,可见她委屈,又心疼,便不再追问。
此时的右相府一派和睦,右相盛情款待,摆了一桌的珍馐佳肴。席间,周晏辞打着官腔奉承,右相被捧得忘了形大笑道:“殿下与老臣可谓是相见恨晚啊,若是老臣的儿子那该多好!”
周晏辞眼里的寒光乍起,嘴角笑着,可面儿上一点温度都没有。
一听这话,韩雪宁吓得赶忙打圆场:“父亲!殿下乃龙嗣,是天子之后!怎会是你的儿子?”
右相瞥着周晏辞静水流深的神色,玩笑道:“只是当做寻常人家般与爱婿开个玩笑而已!殿下勿要怪罪。”
周晏辞一笑置之:“无妨。”
右相继续试探道:“小女在府里骄纵惯了,不知在裕王府可安稳?”
周晏辞奉迎道:“雪宁因为得体才被赐字贤,甚得我心。”
“那,殿下打算何时立王妃?”
韩雪宁又是一阵不安,劝诫道:“父亲!王妃之事殿下自有打算!”
右相把玩着杯盏,漫不经心道:“你们成婚之日,我是当真高兴。所有人都欢聚一堂,唯独缺了大皇子,不知他在边塞过得如何。风餐露宿,幕天席地,想想便可知其艰难呐。”
当年大皇子受不了右相大女儿野蛮要休妻,于是他大女儿受了刺激坠楼而亡。本是会连累族人的自戕之罪,可右相巧舌如簧,不仅免了追究,还生出法子罗列了大皇子荒淫无度的罪名,将他送去边疆驻守,非诏不得回京,更是把大皇子的宠妾及其族人按了莫须有的罪名送进了大牢。
这是在威胁了,周晏辞似有似无地剜了这个奸猾小人一眼,没再与他周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