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呢?”

谁知她哭得更可怜了,“这一个多月以来,我每日独自在长宁阁守着,心念着殿下能多多垂怜,谁知!我仿佛是孤家寡人,连个一同用膳说话的人都没有。”

盛南微无法招架她哭闹,便赶忙慰解道:“妹妹理应照顾好姐姐,是我疏忽了。如若姐姐不嫌弃,今日在我这用膳吧?”

韩雪宁以袖遮面,奸计得逞,凤眼狡诈一弯。

席间,韩雪宁一直装可怜博同情,往日盛气凌人的右相千金如今身怀六甲后反倒抑郁至此,盛南微听着,不免联想到自己,或许有朝一日,待周晏辞腻味了,她也是这般下场。

送走了韩雪宁,盛南微身子骨松泛心情更是淡淡,她歪在贵妃榻上正打盹,眼看着要睡着了,忽而被一声尖叫惊醒。

“夫人,夫人快醒醒!”

“怎么了?”盛南微起身便看见玉蝉极其慌张地扑跪到面前:“王妃!王妃她小产了!”

盛南瞬间耳鸣目眩,她扶住额头颤声道:“什么?怎会发生这种事!”

她立马动身去长宁阁,只见周晏辞在外殿候着,一身的淡漠清高,而韩雪宁则在屋内凄厉哭喊。她得令后进内殿看见韩雪宁卧在一床的鲜血里,脚步一滞。

韩雪宁浑身都被汗湿透了,状似泡在血池里女鬼,情形骇人至极。

从未见过这般场面,盛南微捂住嘴惊呼了一声,整个人凝在原地不敢靠近。

而撕心裂肺的韩雪宁,在见到她时突发疯癫,从床上爬下来拉住她的裙摆控诉道:“我与你从小一起长到大,十数年情分!你为何要害我啊?还我孩儿!我的孩儿啊!刚刚足月就离我而去了!若是我从前有对不住你的地方,你也看在我有孕多担待些才是啊!就因殿下与我有情,你何故嫉妒至此作出这样伤天害理的事!苍天在上!神明都在看着你啊!”

她这一通脏水泼得盛南微心绪大乱,慌忙扶起她着急道:“你在说什么?我怎会害你?我从未做过那些事!你快起来,莫要这样!”

殿内闹成一团,周晏辞正准备进去发落韩雪宁,却听到云檀进来禀告:“王妃莫要伤心!老爷来了!老爷自会主持公道!”

右相不得手谕就这么大摇大摆地冲进王府,周晏辞很是不痛快,赶紧给书远使眼色。书远意会,立马赶往金銮殿请贵妃。

一进殿,右相便痛心疾首道:“女儿!何故会小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