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赞誉的盛南微,羞赧地不敢见人,忙福身告谢:“二位娘娘折煞儿臣了。南微无能,很多事都懵懂,是母妃不嫌弃儿臣愚笨,也是殿下气量风度过人才不与我这般小女子计较。”
说完她便自顾自臊得不行,身子也不由自主地往周晏辞怀里贴。
周晏辞揽过她的腰,瞥着她怯生生地红了脸,便小声逗趣道:“难得听你赞我,是真心话么?”
“别说了。”盛南微耸了下他,嗔怪道:“听见了就藏在心里,别总是追着人问...........”
“那可不行。”周晏辞没个正行地调侃道:“听过你说我混账,说我孟浪,说我骗子,就是没听你赞过我。有些不敢相信,须得问个明白才好。”
盛南微正不知该如何应付他,便听到有人唤她。
松阳跑上前挽住她,气喘吁吁地问道:“南微,你没事吧?我昨夜似乎听到你在哭。”
闻言盛南微大惊,慌忙别过脸,还是周晏辞接过话阻止松阳追问:“你一未出阁的姑娘家,瞎打听什么?”
松阳愣了下,随即反应过来,臊红了脸嘟囔道:“我...........早知道我不问了.........”
三人正尴尬,周晏凌也跑过来说道:“晚上的花神会,不如一起去吧?松阳?弟妹?”
她们刚准备说好,便听到宣妃出声拒绝:“晏凌是去选妾的,你们女孩子家跟着去做什么?”
圣上本就不喜女子不守规矩,听到这番话后也道:“松阳啊,别顽皮。你们随我们去知府赴宴,女孩子家不要去那种地方抛头露面。”
见盛南微瞬间气馁了,周晏辞拽紧她安抚道:“我们去去就回,定不会混玩。”
待卸下行李安置好后,松阳听闻湖州有一祈福树闹着要去看,圣上为了弥补她去不了花神会的遗憾便应允了。
出了府邸,她与盛南微在前嬉闹,书远见状趁机禀告京城的消息:“殿下,京城来报,右相在整顿言官。”
周晏辞慢下脚步,哂笑道:“他还是没忍住要借机对我们的人出手。”
书远看了眼盛南微的背影,压声道:“殿下不必担心,盛公有左相维护。而且,裴将军即将返程,二皇子之事,右相不可能有借口再让他免责。”
周晏辞点点头,“告诉舅舅,一定要保住我们的人,等父皇回京后再裁夺。”
书远领命:“魏大人已传书给裴将军,让他务必保护好证人,一同带回京面圣。”
听罢后周晏辞出声喊道:“小心脚下,别闹了。”
行至祈福树下,树梢累累飘着福袋,在这玉琢银装的雪景里红彤彤一片,甚是秀美。
上一次来此处,盛南微还是个情窦初开的落跑新娘,而这一次,她的一心人就在身侧。
她回身,对上周晏辞的视线,细雪将他眼中丝丝缕缕的温柔寄给她,盛南微娇赧一笑,接过了玉蝉递来的笔。
松阳心中有太多心愿想写,正敲着笔杆难以抉择,只见一旁的盛南微在纸条上洋洋洒洒写下一行清秀小篆: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见此,松阳忽而福至心灵,写下了心中所求:一生一世一双人,只羡鸳鸯不羡仙。
窥见她的心思后,盛南微笑道:“松阳,可是有意中人了?”
松阳挂完福后,捂住她的耳朵,红着脸凑过去小声道:“书远。”
盛南微难以置信地瞥了眼书远,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怎么?”松阳撇撇嘴,不甚在意似的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我不在乎他的身份。”
身为公主,婚事绝对不会如她意。定会指婚给贵亲,亦或者是,远嫁和亲。盛南微深深地看着她,不忍破坏她此刻的欢喜,却又不得不为她忧愁。
“写了什么?”周晏辞探过身,打眼瞧见盛南微眼尾有些泛红,当她吹了风便拢了拢她的兜帽,“快些回去吧,别冻病了。”
午膳过后回厢房小憩,盛南微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