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才受了打,今日当真看不出一丝的收敛,像是半点记性没长。

周晏辞揽紧不住发抖的盛南微,一巴掌甩向盛气凌人的洛灵,“你放肆!胆敢蓄意恐吓朕的妻?”

洛灵捂住疼到快失去知觉的脸,想起昨晚受的凌辱,于是怒气冲冲地回呛道:“这是我北隅国的特产!何来恐吓一说?几条蛇而已,早就死透了,也能把宸妃吓成这样?”

“你闭嘴!”周晏辞声儿不高,却足够让她心颤。

可屈辱不能再受第二次,洛灵直言不讳道:“陛下今日要留宿在此吗?我再不知规矩也明白新妃入宫,大婚之夜没有不临幸这一说。你们大崇不是礼仪之邦吗?你应该遵守礼德,去青淑殿与我完成新婚夜。”

盛南微惊惧不已,又听得洛灵公然将此事挂在嘴边脱口而出,整个人都冒了虚汗。她无颜再听下去,在周晏辞怀里挣扎起来。

“我让你闭嘴!”周晏辞控住盛南微,厉声呵斥道:“你回青淑殿好好问问姑姑,你刚才的话是否该说出口,你们北隅国国风不愧是出了名的狂野粗蛮。可惜了,你已是大崇人,休想再拿出北隅国那一套。”

洛灵气愤道:“我为何不能说出口?我就是心悦于你,我们已经成婚,你临幸我不是应该的吗?”

“你!”周晏辞作势又要扇她,盛南微握住他的手,忍下心悸颤声劝道:“陛下,不可。”

0050 清理异党

盛南微受了惊,服下安神茶后卧在周晏辞怀里躺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寻回心绪,“顺妃性格刚烈,陛下如若不临幸,不知道要生出多少事,陛下还是请去青淑殿吧。”

周晏辞环紧她,低头哄慰道:“睡吧,我陪着你。”

过了一时半刻,他蹭了蹭她睡梦中都在轻颤的长睫,借着微风吻平了她的眉心后悄然离开了承恩殿。

已是子时,静夜抚不平人心的褶皱,反而将不安吹成燎原之火。洛灵看着镜子里完好无损的容颜,攥着药盒的手握得咯吱响。

“都下去吧,留书远一人伺候。”周晏辞一声令下将洛灵的神思拉回了原位,她愕然地从铜镜里望向那个漆黑的背影,凝滞了一瞬后起身上前刚准备问安,就听到他先发制人:“跪下。”

洛灵不明所以,心里想着怕是又要换着法子折辱她,面上少不得露出愠色。

周晏辞掀袍坐上床,手肘搭在高出床沿不少的膝上,微敞的衣襟里是沟壑纵横的胸肌,一双平直的锁骨在烛光下像是打了釉的光洁器皿,却因棱角分明带出勃发的力量感。

他冷眼看着不肯屈服的洛灵,稍稍斜过目光,书远便立即飞跃上前,一脚踢跪洛灵在地,再将她双手背过身绑住。

洛灵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刚挣了几下,身上几处穴位又被书远敲麻了。她惶恐地颤起瞳孔,习武之人都明白这其中关巧,被点了穴后下身几乎瘫痪,任凭挣扎都不可能使出力来。

“你不是想侍寝吗?这就是侍寝的规矩。”周晏辞支起头,似是兴致正好。

见识过他的毒辣,又孤入虎穴无人援助,洛灵当真心有余悸,除了死死盯着周晏辞别无选择,只能被迫听他诉说与盛南微的情爱过往。

“朕与宸妃成婚近一年六月有余,数她侍寝最多。”

洛灵竭力扭动手腕,却是无果。

“宸妃最得我心,无论哪方面都与朕最为契合。”

自初见时那一眼的惊鸿,洛灵就发誓要夺得他。她不想听,一个字都不想,于是咬牙高声打断他:“陛下!”

周晏辞对她的反抗熟视无睹,伸手晃着帷幔上的流苏把玩,像是在悠闲自乐的纨绔公子,不闻世事,只顾自个儿快活,“朕还是皇子时,就对宸妃一见钟情。自从她在缀锦楼一曲倾城后,朕去求了太后,硬把她从万千求亲者中抢到手里。她是我妻,从前是夫人、王妃、太子妃,以后还会是朕的皇后,无人能撼动她在我心中的地位。任凭你有多大的来头,就算是天皇在世,都别想跟我耍心思。你若敢伤她分毫,我就让你北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