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颔首过后并肩走上台阶,洛灵打量着她的身型,闲聊道:“宸妃姐姐怀有身孕几月了?”
盛南微覆上孕肚,笑答道:“将近五个月了。”
洛灵也不多探究,直言问起往事:“听说姐姐未出阁时,有许多上门提亲的人,怎会后来嫁与了陛下?”
她话锋转得太快,盛南微稍怔过后温吞道:“大崇女子及笄礼过后,的确会有男子上门提亲,这是每个女子都会经历的,并不是稀罕事。”
见她似是闪躲此事,洛灵漫不经心道:“我当日上京告密时,在庆州遇到了陛下。人群中就属陛下最耀眼,我到现在都忘不了陛下那天的英姿。他穿着白色披风疾驰而来,马差点误伤到我,他勒马停下与我赔礼。那时候我才彻悟,原来一眼惊鸿是这般的悸动。当即,我就发誓一定要想办法嫁给他。”
瞥见盛南微逐渐黯淡的笑颜,洛灵意味深长道:“早就听闻陛下对姐姐用情至深,那为何不立姐姐为皇后?”
见主子受辱,玉蝉不得放任洛灵的百般挑衅,于是上前斥道:“顺妃娘娘,背地里不得议论圣意揣测其他嫔妃,这规矩姑姑没有教于娘娘吗?”
洛灵挑起浓眉,啧啧惋惜道:“我只是心疼宸妃罢了,一路陪着陛下从王府到登基,如今还怀着身孕,到头来还是与我平起平坐。”
盛南微被艳阳染白了唇色,覆着孕肚的指尖无法抑制地颤动了几下,她攥紧手藏于衣袖里,刚劝慰好自己就见松阳从殿内出来迎她:“南微!许久未见,身子还好吗?”
盛南微一扫郁卒,扶上她的手,“一切都好,你呢?”
早就听闻大崇有一位很受父兄爱护的公主,洛灵自觉这位公主与自己有十分相像的家世,便殷切道:“这位想必是松阳公主?”
在府中就听裴昔年说过洛灵此号人,不仅是个野蛮无理的外邦女,还诡计多端设了局引周晏辞和亲,怎么想都不会是个好人。松阳对她没好脸色,只淡淡道:“顺妃安好。”
洛灵却一脑热,未曾发觉她的敌意,笑着想套近乎:“松阳公主果真气度不凡,我在家时也是父王唯一的嫡出公主,我们一定......”
“顺妃过誉了,我哪能与北隅国国主相提并论?”松阳扶盛南微安稳落座后,冷眼瞥向洛灵,“况且,我并不是嫡出女。大崇向来不玩尊嫡贬庶这一套,还请顺妃谨言慎行。”
洛灵被泼了好大一盆冷水,楞在原地正不知所措,听见内宦一声通报后,才敛过神随着众人参拜圣上。
周晏辞示意诸位起身,扶起盛南微拿手指刮了刮她的肚子,“朕早就说过了,你莫要再行跪拜礼,怎么不听话呢?”
盛南微捧住肚子,又见他弯下腰不知是在对孩子问候还是在对自己调情,“我的娇娇,这几日可还好?”
盛南微红了脸,给他丢了个嗔怪的眼神,在他的搀扶下,二人这才落座。
松阳接茶时发现洛灵吹鼻子瞪眼的,神色间皆是妒忌之意,于是火上浇油道:“皇兄当真是大崇爱妻第一人,咱们大崇的男儿啊,须得向皇兄多多学习去疼爱自己的妻子才好。”
周晏辞对她为何会突然发作心知肚明,便笑着打趣回去:“怎么?兆毅君对你不体贴吗?”
松阳旋即就闹了个大红脸,“皇兄少拿我取笑!”
在内宦的掌声示意下,歌舞伎鱼贯而入,随着悠扬乐声翩翩起舞。
周晏辞倾过身将剔好的蟹肉递给盛南微,与她轻声耳语:“朕还记得当年你及笄礼的时候,就坐在这殿中弹琵琶。”
洛灵抿酒的动作一滞,亮着眼眸看向他们。
“知你爱吃蟹肉,但不可贪嘴。”
听他这么说,盛南微努了努嘴,小声嗫嚅道:“难得吃的.......”
“那也不成。”狸奴确娇软可爱,但可宠不可惯,周晏辞深谙养宠之道,狠心夺走了还剩一半的蟹肉骨碟。
盛南微见状伸筷追过去又偷了一小撮白肉放进嘴里。
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