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周晏辞放手由她发挥,悄声翻了出去,折下花枝放在案桌上。
他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没发出一丁点声响,以至于盛南微看见凭空出现的花枝时,愣了半响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你,”看着他沾沾自喜,发髻上还插着一片树叶,像极了是初次行窃的笨贼,盛南微不禁笑出了声:“堂堂一国之君,竟在宫中翻墙偷花。”
她露出一双弯成月牙的笑眼,水光楚楚,爱意横生。任凭世间万物凋谢,唯她活色生香。
微风拂过轻盈的面纱,描出藏在底下的唇型,层层翻卷的纱浪像是无声的勾引,挠得人心神动荡。
周晏辞俯身越过案桌,掀起面纱吻上她的唇。
仅一瞬,他并不贪心,尝了一口的脂香便抽离。
他猝不及防的偷吻,把盛南微打了个措手不及。面纱蹭过唇珠带起的轻痒在提醒她有多蠢笨,次次都落败于他的色胆。
盛南微羞红了脸,换了支笔沾满墨,重重地在纸上画下了几笔。
见她如此专注,周晏辞好奇地挪过去瞧,那几根线条张牙舞爪的,只能看出个形,凭他的见识还真品不出这是个什么物件。
“这是,”他绞尽脑汁过后,问道:“芦花鸡吗?”
“什么!”盛南微大惊失色,笔都停了,怀疑自我似的看向她辛苦画的成品,“这、是、白、鹤!”
她几乎是咬牙切齿在为自己的作画水平反驳。
周晏辞顿了顿,讪讪地看了她一眼,佯装淡定夸赞道:“果真。这小短腿,这小胖肚,这凌乱的毛发,可不是白鹤吗?”
“这!”盛南微扒过画纸看了个仔细,随后委屈地控诉道:“怎会短胖小?明明是一只仙风道骨的白鹤!我画的是你!”
周晏辞捂住嘴在心底惊讶叹息嘲笑了一番,随后摸了摸她的后脑,笑着安抚道:“适才没看清,眼下看出来有多修长倜傥了。来,笔给我,我画个你上去。”
盛南微满心期待地给他让位,握着小手在一旁观赏他作画,可笑容却随着他一笔笔的落下逐渐消失。
待周晏辞潇洒提笔后,盛南微指着画纸上那个圆噔噔的玩意恼羞成怒道:“这是什么?”
“木鱼。”周晏辞举起这副神作,心满意足道:“白鹤啄木鱼,多有意境?回头我让书远挂在御书房里,让所有人都看看大崇的帝后有多恩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