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喊道:“还愣着作什么?快把刺客给绑起来!”
侍卫面面相觑,“殿下,这,刺客在哪儿?”
周晏辞一股脑从床上爬下来,总觉这床榻怎么比从前大了些,但事态紧急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就他啊!他是易容的!快把他绑走!”
侍卫犹疑了下,最终还是把扑腾着喊冤的书远给五花大绑起来带去前院审问。
周晏辞捂住砰乱的心口,来回在殿中踱步,总感觉哪里不对。
他捶着掌心正苦思冥想到底哪里出了错时,突然瞥见铜镜中自己的容颜,他稍怔,随后冲到铜镜前猛拍自己的脸。
镜中人皮肤嫩白,眼眸澈亮,个头也比从前矮了一截,确实是自己没错。
可他半披着墨发,仿佛是魂穿到了儿子身上,和璴珣的模样并无太大差别。
周晏辞凝固了许久,才猛地惊醒,难道说他没按照计划死成,反而阴差阳错地回到了过去?
那,今夕是何年?
周晏辞心如擂鼓都快跳出嗓子眼了,他慌忙从案桌上翻找书卷,越找越焦灼,笔墨纸砚被碰倒了一地。
他失控的心绪在看到一册书卷上的朱批时,天崩地裂。
“崇文四十二年,四十二年........四十二年!”周晏辞瞳孔骤缩,崇文是先帝的年号,也就是说他回到了十四岁的时候?
前生今世的种种画面发了疯似的往他脑子里钻,周晏辞头痛欲裂,捂住额头大口吸气,带他熬过这阵疼痛过后,一个念头闪电般划过。
“说!你是何人?为何要易容成书远的模样接近殿下?受何人指使?目的何在?”
书远被绑成了蚕蛹,嘴里还塞着布条,面对如此莫名其妙的质问,真是有苦说不出,在地上蛄甬呜咽。
侍卫持刀逼问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