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璟已是声噎气短,不住地抽着气,半张脸埋在小被中,“呜……已经十……十下了……”
“臣说是二十下了吗?”
晏钧冷然,“陛下还能分心记数,看来是打得不够。”
”没有!没有……呜……“
萧璟忙不迭地澄清,瓷白脸颊上满是泪痕,显然委屈极了,“我明日、明日、还要上朝……呜呜……”
晏钧显然没有被威胁到,他淡淡地回了一句,“陛下放心,让大监加层软垫便是。”
小皇帝失算了。他从未想过晏钧剥去温润的皮囊,居然是如此凶狠的,会对猎物磨牙吮血的虎豹。他被晏钧紧紧压在榻上,像一尾离水的漂亮锦鲤,虽然会为了氧气拼命挣扎,但无论怎么样摆动尾鳍,都只能换来更为凶狠的镇压。
晏钧的手劲大得惊人,折扇一下接一下抽在臀上,一挨上皮肤就是一道血似的红痕,细看去却又没破,只是肿胀瘀红,在皮肤下揉成一团烂泥似的血肿,偏偏晏钧非要雪上加霜,专在打过的地方重重发力。
“呜……长策……长策哥哥……”
小皇帝哭喊得嗓子都哑了,浑身湿漉漉地像从水里捞上来,摸索到晏钧扣住自己腰间的手,就拼了命的攥住,“我再也不出宫了……都听你的话……呜啊……”
话音未落,未曾挨打的腿根也挨了一下,那处皮肤更加细嫩,疼得他一个猛挣,从喉咙里挤出一声哭叫,整个人差点从榻上滑下去。
晏钧把人捞住,顺势坐在榻边,强硬地把他按在自己腿上,将折扇放在一边,他扬手在已是通红的臀尖上连抽几下,软肉吃了痛就不住抽动,看起来可怜至极。
“违制出宫,私见藩王,酩酊大醉,”晏钧每数一条,就在滚烫红肿的臀肉上狠抽一下,“陛下还要臣怎么教你?若是下次找到的陛下出了事,又当如何?”
萧璟趴在他腿上,哭着回答,“知错了……知错了呜……别打了……”
他痛得浑身发抖,其实迷蒙中完全听不懂晏钧说了什么,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停了手,把他抱起来的。
后臀完全肿了起来,根本坐不住,连柔软的亵裤摩擦过皮肤,都能痛得小皇帝脊背绷紧,晏钧替他理好衣衫,让萧璟双腿分开跪在榻上,抱住他悬空坐好,才摸摸他泪湿的脸颊。
晏钧问他,“痛吗?”
“痛……呜……”萧璟断断续续地小声回答,他连哭都没了力气,抱住晏钧的脖子细细啜泣着,“不打了……”
“不打了,”晏钧拍着他的背给他顺气,末了又补了一句,“今晚不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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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
闻言,小皇帝一个激灵,连忙直起身子看晏钧,“明日还要打?”
“明日也不打。”
“那什么时候……”萧璟漂亮的眼瞳被眼泪泡得红肿发痒,伸手想要揉一揉。
晏钧拿住他蹭眼睛的手,“陛下要把错记在心里,若是再犯,就比今日打得再狠些。”
“唔……”
小皇帝迷惘地看了他一眼,察觉到晏钧似乎不打算再责罚他,干脆把头歪在他肩上,一副自暴自弃的模样,喃喃的说,
“不要挨打……疼。”
晏钧扬起手在他的臀尖上轻拍一下,小皇帝“啊”地叫出来,身体疼得紧紧绷住。
“这不由陛下决定,”晏钧道,“太晚了,我安顿陛下就寝。”
次日宫门下钥,守门的虎贲卫一个哈欠还没咽下去,就看见一辆青蓬小车驶到门口,车夫停也未停,只将金鱼符在他眼前一晃。
虎贲卫一惊,立刻清醒过来,躬身让开道路。望着小车向保宁殿行去,他有些疑惑地挠了挠脑袋,嘀咕道,“怪事,今日怎么这么热闹……?”
天边亮起一线,御道上的宫灯还未撤下,斑斑点点的光影投进车辇中,间或映亮少年帝王熟睡的脸庞。
昨夜着实消耗了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