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滑的缎面上跪好。

“长策哥哥……呜……”

不知道打了多少下,萧璟原本就瘀红的臀肉肿得更高,连碰都不能碰了,他早就哭哑了嗓子,出于本能地往晏钧怀里躲,紧紧靠在他身上。

即便依靠的这人正毫不留情地责打他,可他的怀抱不抗拒自己,它允许萧璟躲进去,甚至允许他放肆地吮咬。

天子,有了一点点反应。

起先真的是一点点,挨打这么痛,实在没有搅风弄月的兴趣。

但晏钧的气味包裹着他,因为用力,他的呼吸也较平日重一些,那股清正的都梁香多了几分浓烈,千丝百缕地缠住口鼻,从相依的发肤渗进去,不动声色挑动他的欲望,他的身体。

萧璟忽然剧烈地挣扎起来,他受不住似的,发了狠地推开晏钧,以至于差点跌在地上。

“打完了!”

从没有如此慌乱过,他顾不得晏钧会不会怀疑,顾不得身后剧痛未止,钻进被子里背对着他,“中书令出去吧!朕要更衣了!”

他咬着唇,在被子里蜷成一团,害怕晏钧会掀开被子,把他难堪的模样一览无余。

晏钧会是什么反应?他或许可以接受自己狠厉心计,君臣相斗本就如此;也或许可以接受自己任性哭闹,觉得那是多年陪伴所产生的正常依恋。

独独自己心里装着的那种,是绝不可能被接受的。

那种晦暗又黏腻,无法告人的情感,晏钧看一眼都会觉得脏吧?

萧璟脑子里纷乱一片,冷汗沾湿面颊,他又痛又难受,伸出手指扣紧被子,像一只自欺欺人的鸵鸟,躲在自以为安全的壁垒里。

万幸,晏钧没有动。他在原地站了一会,用一种寻常的口吻道,“陛下记得上药,臣先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