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想过要杀我吧?”

萧璟一怔,那种柔顺的表情还停在脸上,却再也笑不出来。

什么都不会做。

晏钧根本没有被他绕进去,他不曾按着萧璟的意图转移注意力,反倒步步把他逼进死角。

“陛下连臣的身后事都想过了,一定也想过怎么杀了臣吧?让臣猜猜,是鸩酒?还是一根弓弦?……陛下是不是早已经准备好了?”

晏钧慢慢的说着,每个字都从唇齿里浸透了,由男人温润的声嗓吐出来,甜而腥,饱含血气。

萧璟睁大了凤眸,他开始发抖,伸出手慌乱地拉住他的衣袖,“我没有准备那些……我说过我什么都不要了,我,我怎么会……”

他怎么会呢?

会的吧。

有个不起眼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对他说,你不是想过吗?

十五岁那个午后开始,你就这么想了。

你动了杀心,你开始准备……

你已经这么做了。

声音蚊蝇一样微小,转瞬即逝。

萧璟视线愈发模糊,手中衣料随着晏钧的动作滑落,须臾手腕一轻,双手都落进晏钧掌心,被一根缃色宫绦打横绕过几圈,牢牢将双手捆在了一起。

“……”

他惘然地看了晏钧一眼,宫绦尾端缀着两块莹润白玉,沉沉地拉住双手向下坠去,“长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