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钧在他耳垂上咬了一口,薄绯色跟着漫上他唇齿停留过的地方,

“你这是作死。”

他的硬热顶着萧璟,连天子也觉得战栗,他侧过脸和晏钧索吻,终于暂时鸣金收兵,不再挑衅对方。

是惶惑的,但并不害怕。他们的接触循序渐进,此刻紧密相贴只觉亲密,萧璟耽于这种亲密,黏住了晏钧不肯放手,在他脸上不停地啄吻。

小混蛋乖巧起来让人无法招架,晏钧搂紧了他,一颗心都被揉的软而热,那些曾经有过的龃龉猜忌,辗转难眠都在这样的拥抱中被抚平。他原本想,自己总有一日会以原谅对方而收尾他会的,因为对方是萧璟,对他退让已经成了自己刻在骨血里的本能。

但事实比他想象的更加森冷,以至于原谅这样的词显得轻飘无力,不解决掉那些隐在背后的阴冷旧事,还远远谈不到原谅这件事上。

更何况,若要算账,那就要一分一厘地算清楚了,让小皇帝细细地还干净。

早点把心意说出口就好了。

想是这么想,晏钧知道自己绝不可能做到,恨恨地舔吻着对方锁骨下一滴细痣,细嫩皮肤不堪蹂躏,很快点出梅花样的殷红,萧璟敏感至极地喘息出声,身体不住发抖。

“长策哥哥……”他喃喃地唤他,话音未落又被呻吟打断,“你……啊啊……”

晏钧抵着萧璟的额头,手指不住摩挲他颤抖的后背,低低地“嗯”了一声。

萧璟闭上眼,两颗不堪忍受的泪水顺着脸颊滑下去,他还是太年轻,被这种极尽挑逗的前戏溺得喘不过气,早把先前的嚣张抛到脑后,小声求他,“把灯熄了……”

纱帘早禁不住晃动被摇了下来,床榻上光线低柔,其实也不大看得清什么,晏钧坏心起,不答应他,“不是要学吗?熄了灯怎么看得清?”

“不……啊啊……不学了……”萧璟被欺负得哭了,伸出手抱住晏钧的脖子,“长策哥哥……”

他连声音都含着湿淋淋的水意,爱欲深浓,每个字都像是暧昧和挑衅。

晏钧伸手解开萧璟的发带,朱红丝缎柔柔地覆住他的眼睛,萧璟尤自不满意,“我不要……呜……”

“让哥哥看着你。”

晏钧低哑的声嗓抵着他的耳畔响起,难以言明却心照不宣的占有欲,激起萧璟从耳畔烧起的颤抖。

没法不答应,亵裤被褪下,他昂扬的性器暴露在空气里,顶端被晏钧指端的薄茧轻轻蹭着,连自己也察觉到那里吐出了湿润的液体,萧璟伸出手想去推晏钧,却被他反捉住手指,一起抚弄着身下的硬挺。

“啊啊……唔……”

熟悉的愉悦里,一点柔润的冰凉触在身后,萧璟咬在嘴里的甜腻声息终于漏出来,很快就一发不可收拾,“啊……长策……”

晏钧安慰地吻着萧璟的唇畔,“痛吗?”

萧璟小声抽泣,却紧紧贴着他,“哥哥……”

不是觉得疼痛,而是太过慌乱,萧璟努力平复了一会,“我就是……有点怕……唔……”

许久,他听见晏钧的低笑,男人咬着他的耳尖,“这么怕,还要助兴的药膏?”

萧璟羞得头顶冒烟,很艰难地申辩,“我没有……助兴不是我说的……!”

天子很委屈,想明天就让院首提前退休。

“知道为什么说你笨吗?”

晏钧继续逗他,指尖耐心至极地探进他的体内,一点点做着扩张。

萧璟被分散了注意力,也没有刚才那么惶然,但男人的指间动作还是惹得他声音断续,“不知道……啊啊……”

“你想要我多忍不住啊。”

晏钧轻声叹气,他贲张的硬挺磨蹭着萧璟腿根,隔着亵裤热度也惊人,偏语气平淡又正经,“怕你明天下不来床。”

萧璟:“……”

他绑着缎带也觉得羞耻,湿黏带汗的鬓发黏在脸边,“你别……别说话……哈啊……”

晏钧从善如流,他抚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