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我……唔啊!我有……”

萧璟忙不迭辩驳,他已经不知道挨了多少下,更因为没有计数,心知肚明还要挨痛很久,忍不住哽咽起来,“我不该私下跑去见魏自秋……啊!呜……也不该顶嘴……发脾气……”

他垂着脸,泪水在眼瞳里蓄满了直直掉下来,一颗颗砸在两个人交握的手掌处,连这种细微的击打都让小皇帝觉得痛,“我真的知错了……呜哥哥……太疼了……”

晏钧动作略停,他听着萧璟连哭带喊的自白,不知道为什么,脸色愈发沉冷,

“哪里错了?再说一遍。”

萧璟瑟缩着,站也站不住了,把刚才的话重复一遍,抽抽噎噎地一直掉眼泪,“你要打……就打……呜……总要给个数……”

却没听见晏钧回答。小皇帝倚靠着对方,心头不由自主地慌张了起来,他转过脸,试图去看晏钧,“长策哥哥,你……”

话音未落, 他后仰的身体被紧紧箍住,整个人向前扑去,猝不及防趴在了书桌上,推落一片杂物。

“萧璟,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晏钧冷冷地按住他的肩,天子颊腮挂泪,皮肤被漆黑的木质桌面镇得愈发白皙,只有眼尾哭得晕红,看着可怜极了,又有几分惹人怜爱。晏钧继续问,“没有什么其他要跟我说的?”

萧璟从没有被这样粗暴地对待过,哭得几乎呛住,“没有!呜……你放开我!”

晏钧显得格外心狠,他不为所动,戒尺前段点在萧璟的臀尖,是一个凶狠无比的警告,“再想。”

“没有!”萧璟的声音含着哽咽,又怒又怕,“我都说过了……呜……你还要问什么……”

就知道他会这么说怕,也不耽误他嘴硬。

天子才不傻,无缘无故跑去挑衅魏自秋的事他绝对干不出来,晏钧太了解他了。就算先头不了解,在他身上吃过那么多亏,也该留神注意,今晚他一个劲想让魏自秋回京,那就必然另有所图,不单单是只想让对方留在他眼皮子底下。

他又瞒着自己动心思。

晏钧自己打他,痛归痛哭归哭,那是拿捏着力度不会真伤了他;若是任他肆意妄为,魏自秋和外面那些虎视眈眈的各路人马,可不会有什么怜惜的心思。先头那一遭难道还不够吗?就算萧璟不在乎,晏钧也受不了看着他再次赴险。

这就是个没长心的小混蛋,想不到旁人会有多疼。

晏钧想着,扬起手,戒尺带着破风声狠抽在萧璟腿根上,隔着几层衣物都逼出了他的痛呼,天子细窄的腰肢绷紧,像是弓弦将断,弧度惊险。

“呜……呜啊!啊啊……”

萧璟被打得狼狈无比,脸上全是被细汗打湿的碎发,凌乱地贴在颊边颌角,人在剧烈挣扎中耗尽体力,发软地向下滑去。

晏钧不许他躲闪,一把揽住滑到地上的萧璟,把人重新按回冰冷的桌面上。

他的动作仍旧算不上温柔,萧璟这下委屈得不行了,又没有挣扎的力气,只好趴在那里小声抽泣,把脸埋在臂弯里。

“哥哥……”他断续地说话,一个字一个字地吐出来,专往人心里戳,“你是不要我了……呜……”

小混蛋。

晏钧心头涌起怒气,眼眶却发热,扬手一记抽在他的腿根处,

“为什么去见魏自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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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八

“唔唔……啊!”

往常挨打,手心居多,顶多就是脱下裤子打打屁股,萧璟上一次被抽腿根还是在浮云台,记忆犹新。

太痛了。

腿根皮肉单薄,抽下去吃不住力,痛感能顺着双腿一直蔓延到脚踝,更不要提男人打得又准又狠,一戒尺下去两条腿都一视同仁地照顾到。萧璟没挨两下就开始发昏,只顾着哭,甚至听不明白对方的话。

“为什么见魏自秋?”

晏钧见他不回答,愈加发力地摁住他的腰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