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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自己唯一的失策,就是让晏钧在宁安那种穷乡僻壤软禁大半个月,老太傅心疼得很,等见到书案后的天子,礼也行得敷衍。
“陛下。”
萧璟原先生的是风寒,迁延至今,早就不是着凉的事了,太医也说不出什么具体病症,只能开点宣肺散寒的药养着,但皇帝自己要拖着病不肯好,吃什么也没用。
天子迅速消瘦下去,他穿绛红色的常服,暗纹蝙寿团花,人已经配不上这两个字了,纤长的指从袖口露出一点,也是苍白的。
“近来身体不适,也没来得及瞧瞧太傅,”他咳了两声,神情恹恹,“太傅是有何事?”
魏自秋道,“正是听闻陛下身体不好,老朽这才斗胆入宫看望陛下。”
萧璟的笑意挂上唇角,浅淡且敷衍,“不劳太傅费心,您不妨有话直说。”
魏自秋不急不缓地拿起茶盏喝了一口,他不怕萧璟甩脸子,“确有件事,实在是老朽推脱不了,才厚着脸皮来提,陛下延嗣之事……”
“朕已说了立储,怎么还要提?”
萧璟不悦地打断了他。
魏自秋继续道,“立储是千秋大业,况且那位宗室子并不是陛下血脉,朝臣们也是望陛下能有亲子,才能不使朝堂动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