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明白,越明白越要装糊涂,顺其自然才是明哲保身。
最后,这倒霉差事就落到了一个小令史身上。
刘令史远远望见保宁殿的檐角,他哆嗦着夹住晏钧的案宗,也不知道是不是冷,“中书令,待会您……您长话短说,宫门下钥前还得出去。”
晏钧没说话,刘令史垂头看他的衣摆,觉得他越走越快,自己快要跟不上了,也不敢出声,抓紧快走几步跟在晏钧身后。
这完全是意料之外的事,阿芍差点觉得自己眼花,可晏钧确确实实出现在了御道上,深紫朝服衬得身姿修挺,旁边还跟着另一个她不认识的官员。
少女来不及感怀自己的怀春心事,就快步过去,
“晏……中书令!你怎么回来了……”
晏钧有点意外地看着她,旋即柔和地笑了笑,“辛苦你了。”
“陛下刚喝过药!那个……”眼见晏钧径直往殿中去,阿芍刚开口又想起不合时宜,忙道,“二位大人不要惊扰了陛下。”
刘令史当她是女官,很感激地冲阿芍点点头,赶到晏钧身边,“中书令,下官先进去吧。”
他要履行自己的职责,哪怕十分紧张,小心翼翼跨过门坎,跟着监侍的指引一直走到了纱帘外,跪下道,“陛下臣刑部令史刘贺,有急件要禀。”
陛下没有一时回话。刘令史偷眼瞧晏钧没跪,忙小声道,“中书令,您现在是待罪之身,也,也得跪着回话……”
“什么急件?”
小皇帝的话适时传了出来,他咳了两声,才很轻地说,“怎么是你来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