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se在伦敦,家里有军政商三方的复杂背景,虽然很年轻,但绝对算是个大人物。
因为这次涉及的公司背景复杂,金额巨大,一旦负责人在决策上出现问题,弥补起来会很困难。好在这半个月的合作非常愉快,唐一臣没有因为出身摆架子,人很专业,经验丰富,给到法务团队的指令清晰明确,配合度也高,谈判最终比预期时间早了一周完成。
只是他这个人实在无趣得令人发指,白瞎了一张清秀好看的脸,平日对待所有人都礼貌又疏离,就算在茶歇时间都不会说半句玩笑话,刻板规矩得像是小时候最讨厌的那种优等生。
可此刻坐在吧台边的男人完全不同于平日西装革履的精英模样,他穿了一件天鹅绒质地的黑色衬衣,领口大敞着,大概是因为喝了酒,胸前露出的皮肤泛着好看的粉红色。
祁尧走过去的时候,唐一臣已经醉得整个人都趴在了吧台上。摘掉眼镜的他看上去年轻了几岁,眯着眼睛看人的样子生动又可爱,和谈判桌上冷静严肃的唐先生判若两人。
紧接着,他拖起长腔,撒娇似的问祁尧,“我请你喝酒,你操我,好不好?”他一边说着,一边又像是听到什么不得了的笑话似的,咯咯笑出了声。
庆功会时他们也曾一起喝过酒,祁尧记得唐一臣的酒量不差,酒品更好,喝了酒话比平时还要少,表情也更加冷淡些。
而现在他笑完了,自己跌跌撞撞地站起来,祁尧伸手去扶他,拉住他的手腕时意外发现他比自己想得要瘦一些,而唐一臣则像是被祁尧的体温烫到似的,只愣愣地盯着他看,睫毛上下闪动,眼神纯情又诱人,嘴角还带着笑意,很快乐,又好像有些难过。
“祁尧先生。”
回忆被唐一臣毫无感情的声音打断,祁尧回过神来,看向此刻比工作时还要冷厉又强势的唐一臣,很难不觉得出戏。
“昨天发生的事只是意外,希望你不要对任何人说起,因为就算你说,我也绝对不会承认,我想,祁先生也不会做这么尴尬的事情。刚才是我态度不好,向你道歉,对不起,请问有什么是我可以补偿的吗?”
他们相隔大概一米远,面对面站着,夜风吹过,把几个小时前还将他们紧密相连的旖旎氛围吹得干干净净,连带着过去半个月里,并肩作战产生的一点友情也消失殆尽。
祁尧想说,不用这么叫我,就像昨天一样喊我Theo好了。祁尧也想说,不要这么看着我,像昨天那样冲我笑一下,我马上就会心软了。
莫名的,祁尧心里生出一阵难以言喻的嫉妒,不针对任何别人,只是嫉妒昨天晚上的他自己,那个曾经被唐一臣环住脖子,听他在耳边小声说“叫我Ethan就好啊”的自己。
唐一臣也许是真的喝断片了,可是祁尧并没有醉。所以他清醒地记得,做到后来时,唐一臣仰面躺在已然揉皱的床单上,双手死死地抓住祁尧的肩膀,在淫靡的水声和猛烈的撞击声中,哑着嗓子、语无伦次地求他慢一点,祁尧不听,他突然抬起头张嘴咬住了祁尧的侧颈。他那时候的样子很像一只小动物,豹子,或者更小一点的食肉动物,明明力气不大,动作却很凶。
当时祁尧本该让他停下来。推开他,或者哄着他不要再咬了,那个位置太显眼,衬衣领子也遮不住,他相信唐一臣不会真的在这件事上坚持,毕竟他们都不是第一次约炮,更不是什么初入爱河的高中生,脖子上的可疑吻痕并不值得炫耀,只会带来很多的麻烦和尴尬。
可是唐一臣当时看起来非常难过,祁尧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在床上也露出那样的表情,明明生理上已经享受到了极大的快感,可是高潮来临时,他却像是在忏悔般紧紧闭上了眼睛。
所以直到最后,祁尧也没有忍心阻止他那样不恰当的行为,他由着唐一臣咬,几乎见了血都没有喊停。
想到这里,祁尧在嫉妒之余又感觉到愤怒。
这算什么?威胁吗?你情我愿的事情,真要说有人没守规矩,那也绝对不是自己,他甚至还亮明了身份,只是唐一臣自己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