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了结婚。
做已婚男人的男性性伴侣是件高风险的事,也让唐一臣觉得恶心,这是他唯一的底线了。所以他们好聚好散,之后哪怕在社交场合遇见,或者工作上有所往来,彼此还都能照常打招呼聊天。
唐一臣是在第一次被祁尧拒绝时才意识到,正常人都不会带炮友回家。家是一个私密的、个人的、适合承载感情而非单纯肉欲的空间,他们这样的关系只适合去酒店。
可唐一臣既不是正常人,也没有过体会过真正“私密”或“个人”的空间,并且没什么需要被承载的感情。
他选择回家只是出于安全和隐私考虑,是为了省去麻烦,仅此而已。每一次走进酒店,唐一臣几乎是要偏执地,地毯式地把房间里每个可能隐藏摄像头的角落都检查一遍。最初祁尧也会帮他一起,直到后来发现,唐一臣需要的并不是“没有”这个客观事实,而是由他自己亲眼确认过才能产生的一丁点安全感。
“如果回家,可以开灯吗?”
沉默半晌后,祁尧突然这样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