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狼狈不堪,他咬紧牙关,从齿缝里挤出只言片语:“你……你要杀我……何必惺惺作态。”

夙渊并不答话,像是骤然想通一般,一改方才隐忍怒火,十分好脾气地打横抱起皇明煦朝着楼梯走去,他自从吞了朱厌之后身量都拔高了不少,就算从前因为幼态还能称得上是小鸟依人,现在也是个实打实的高挑青年了,毫不费力就将大师兄抱在怀里,低头亲了亲沁着冷汗的额角:“明煦,我想明白啦,反正我们有那样长的时间,何必急在朝夕,你慢慢会明白你对我非常、非常重要。”他在说到重要二字时口齿分外清晰。

皇明煦听到这异想天开的话一时哑然,过了半晌才想到反驳:“你简直是胡闹……”他本来还有一番训戒可讲,原本惯于规训师弟们的话即将脱口而出,然而出现在眼前的场景让他不自觉的惊愕,一时竟忘了原本要讲的话。

墙上抹了一层香料,浓郁气息扑面而来,帷幔布帘全数被替换成了红色,每个转角处都燃了红色香烛,烛火在漆黑的夜里摇曳生姿,简直像是新房。

夙渊的面容在烛火映衬下越显姿色天然,赧然开口道:“明煦,我最近都在忙的就是布置我们的……”他话语越来越轻,像是害羞已极,“致使疏忽待你了,下次再补上六礼算作正式结亲。可惜今天缺了拜高堂一节,不然玄渺看到我们如此说不定会开心到落泪呢。”讲到此处,脸上却浮现着纯然的恶意。

皇明煦头疼得厉害,用手推拒夙渊,怒道:“你疯了不成,师尊待我恩重如山,待你也过得去,你怎么这样拿他开玩笑,当真以怨报德。”

夙渊也不生气,甚至学着皇明煦说话的口气:“师尊待你‘恩重如山’?都重到床上去了。你维护那淫棍的模样倒是以德报怨了。”也不待皇明煦反驳,就将大师兄安置在铺着团花纹金棱床上,从一旁矮桌上端起两盏酒杯,笑盈盈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