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连续两次目睹堂会被惊吓,深恨上了这些助纣为虐的怅鬼,加之为梭枪重伤,更是新仇旧恨,一旦寻了机会,便将那些尚未恢复神志,躲避不及的人都咬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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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皇明煦没想到的是李严竟也身首异处,脖颈上是明显参差不齐的裂伤。
他皱眉道:“阙泽,你杀他做什么?我答应过带他离开此处,如此一来还怎么实践诺言。”
黑龙假作听不懂,乖巧地用硕大龙头去蹭皇明煦,口里发出吃痛的呼噜声,将身上的累累伤痕展示给皇明煦看。
皇明煦气笑了:“你们兄弟都挺会装傻啊。”
这话让阙修不乐意了,他化作人形道:“你说什么呢?怎么凭空污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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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明煦觉得和这两人讲道理也没有意义,不再接话,半跪在地上,捡起李严头颅接在脖颈上,撕裂处皮肉开绽,可见黑龙撕咬时极狠,多半不是误伤。这情况最多只能用针线将皮肉缝在一起了。
他解了李严的腰带,想至少把头颅和身体捆到一处,忽然觉出李严身上原本断裂的丝线轻摆摇曳,朝天空蔓延伸长。
皇明煦抬头时,察觉原半空中和李严身上的丝线逐渐汇聚到了一起,凝出形体来。
阙修随着皇明煦的视线望向半空,不无惊讶。
皇明煦原以为此处秘境只有自己能看到丝线,见状似乎阙修也看出了什么,事已至此也不忌讳了,直接问道:“你觉得是怎么回事?”
阙修笑了笑,越显姿色天然,只是话语里的切齿暴露了始终存着的一份不甘心:“是我看走了眼,原来天人真身竟然就是那台纺织机,最关键的部件还藏在凡人肉/体里。”
似乎为了应验他的话,丝线聚成人形,面容耀如春华,仙姿玉色,肤色极白/皙,虽然紧闭着眼,但不知为何唇带微笑,眼角眉梢处处显出悲天悯人的情怀来。
随着天人重新凝聚形体,云端染上清净微妙的霞光,刹那间,天空都被染成了火金青赤等身色光明,云氤弥漫大半个天空。
天乐梵唱自虚空处飘来,乐声如微风起伏,缓缓流淌。披挂璎珞的天女们婀娜多姿踏着色彩绮丽的云雾降下,有的含笑飞散花瓣,只是花瓣不到落地便化成了丝缕余晖;也有人牵起锦衣华服披在刚凝聚出形体的天人身上,垂下的每片衣袂都被恭敬捧在天女手心。
吃肉管理/三二》伶衣·柒伶(柒衣《寺六
与此同时皇明煦鼻端闻到了一丝若有似无的檀香,幽深而沁人心脾,与之前纪景辉摆场面时飘来的熏香截然不同,怕这是真的天香。
在绮丽的霞光云氤环绕中,天人终于睁开双眼,开口缓急自如,他样貌极美,可话语分明是李严的声音:“多谢仙长解脱,我历劫自今日为止便要回诸天界了。”
由这样一个天人口中说出仙长一词,多少显得阴阳怪气。
皇明煦皱眉不想答话,但是之前预言书的事情一直如鱼鲠在喉,此刻不问怕是以后都没机会,也没人能解答了,他只好硬着头皮问:“你是不是能用那台纺织机,知道玄渺真人……”他不知该如何描述,现在场面上人也不少,有的话难以启齿,只好改了措辞,“玄渺真人未来没什么事吧。”
天人原本极美的面容上还带着悲天悯人,听了这话,讥诮浮上嘴角,并没有正面回答:“纺织命运算什么,那不过是李严夺了我的肉身又不知如何使用,耍的一点雕虫小技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