煦本来三分不耐烦也成了十分不耐烦,直接预备给他施个咒法,昏睡过去再说。

正在兵荒马乱间,仿佛老天还嫌事情不够乱,门外忽然传来兵戎相见的喧闹,阙修冰冷的声音响起:“听说皇明煦快要病死了?让他出来见我。”

都被提到了大名,皇明煦只能拖着身后的累赘出去,只见歧鸿羲守在门前,与阙修两相对峙。他生怕玄渺昏迷的事情被对方瞧见了,只能提着一口气问道:“真人有什么事,还请示下。”

阙修打量了他片刻:“你师弟说你突发急病,快要死了,因此合籍之礼往后拖延,我瞧着你还像健康的模样,怎么,耍客人玩?”话里虽然平静,但是隐含怒意。

皇明煦自忖这确实不厚道,把人请来了却吃不上一口饭就送走,但情况突发。他自知理亏,沉默着一时编不出借口。也因此,三人都没注意到小曾孙在见到阙修的瞬时眼睛一亮,像是得意,又像是愤恨。

阙修又伸手去捉皇明煦的胳膊,想扯着人走,被式微明月剑一道罡风震退,歧鸿羲沉声道:“斡元宫也容你撒野?”扭头恨铁不成钢道,“玄渺怎么养出了你这样一个不成器的徒弟,对上我伶牙俐齿,对上他就哑巴了?是不是看准我不能对他徒儿下死手。”

白龙似是不耐烦了,直接化为原型,犬齿交错当头咬下,歧鸿羲许是担心玄渺身体被战火波及,阻了一阻后直接喝道:“出去打。”

两位修为相当,一时谁也奈何不了谁,在半空缠斗了个旗鼓相当,只见歧鸿羲将战场引向远处,一时斡元宫上下全醒了,都探出窗看天上盛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