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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明煦不愿和他逞口舌之快,装作没听到,找了个矮塌放下师尊后,燃了清心降真香放进香炉置在一旁,传讯给精通药理的师叔孟文翰,并要他别声张。

斡元宫修为和境界最高的莫过于玄渺,他若是出事了,斡元宫的仇家也必然按耐不住要生些麻烦,更何况玄渺自身得罪的人也算不得少,譬如明彻真境的纪景辉,还好他已经身死道消了。

纪景辉……?

皇明煦捕捉到一丝痕迹,但又不甚明显,师尊施了禁制的匣子,似乎和明彻真境的纺织机系出同源,修士之间斗法你死我活,便是认输也不能善了,被虏掠法宝作为羞辱也是常事,难道这个匣子是玄渺从纪景辉处夺来的?所以玄渺才能一直以来规避他的报复,今日忽然昏迷和匣子有什么干系吗?

阙修曾说丝线才是天人肉身,难道这等于说玄渺也保存着天人肉身的一部分,“李严”此人一部分的肉身被师尊锁在匣子里又怎会善罢甘休。

皇明煦正思索间,孟文翰师叔已经带着徒弟成绍晖上门来了,在歧鸿羲灼灼目光下,他背冒冷汗先是查看了玄渺的情况,拉着皇明煦走到一边,压低声音道:“我修为低微,瞧不出真人出了什么毛病,还是将他移到安全处,多些人看护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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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徒弟自然认可这个处置,一想到既然如此合籍不成了,心头雀跃,面上只能沉痛道:“好,我会当心师尊安全的。”

孟文翰师叔又露出为难神情:“你们合籍的消息已经散布出去,要是玄渺真人明日不出现,修真界就会传遍他出事的消息,不要说是斡元宫,便是玄渺自己也仇人不少……”

皇明煦善解人意道:“那就散布消息去,是我出事快死了,婚事自然办不成。”

闻言孟文翰师叔面色古怪:“倒也……不失为一个办法,不过还要各位长老首肯才是。”

“好,”皇明煦爽快道,“你们也要约束自己的弟子们,免得口无遮拦酿成灾祸。师尊不便移动,今日就歇在这里吧。”他看了一眼歧鸿羲,“还麻烦师叔带客人去客房歇下。”

歧鸿羲目光落在玄渺身上,不屑施舍旁人一眼,冷淡道:“你这微末道行也能护住玄渺?”如此说着,直接坐在矮塌上,一动也不肯动的模样。

皇明煦脸色一板,正要说怎么有你这样不要脸的客人,忽然想到阙修还没离开,他要是也不服从安排四处游荡,迟早会发觉玄渺出了事,这人是敌非友,闹将起来更是难堪,至少歧鸿羲是向着师尊的,也有与阙修一战之力,只好沉默不语,心里发誓今晚彻夜不眠,要庇佑师尊的贞洁,倘若他要继续做那种迷奸/淫行,就半夜里将长老们都从睡梦里唤醒了。

两人分别坐在玄渺两侧,皇明煦本来前日受了伤,今天遭遇太多,才强打精神撑到现在,一坐下来就觉出困累,但是歧鸿羲在,如何能放得下心休憩,只好取出灵药吞了一颗,只盼能至少平安过了这夜。

天不遂人愿,罗妙思一脸苦相抱着皇思淼来了,说你是不是前世欠了他的债,这回来讨债了,闹腾了半个晚上就是不肯睡,说要跟太爷爷睡,带了这么多年的师弟师妹没见过这样讨人厌的少年;他又苦涩道,如果大师兄要是个凡人,现在百来岁了,怕是一把老骨头都得被折腾散了。

罗妙思最后也不嫌忌讳,直接在祖孙俩面前说,这小曾孙因为太过自私自利,已经在斡元宫里被降级成讨狗嫌了。

皇明煦困倦又累,哪儿有心思哄小孩,直接冷淡道:“你这孩子怎么这样事多,快去睡。”

少年本来见到小太爷爷,一脸高兴,听了这话转而阴晴不定,几次开口想说话又生生咽了回去。

罗妙思见状赶紧溜之大吉,把包袱丢给了大师兄,谁让这是他亲曾孙儿呢。

皇明煦想着师尊在此处,这样多的人共处一室成什么样子,就带他去隔壁房间休息下,没想到少年硬是抱着自己不肯松手,一言不发颇有几分倔强的模样。这样一来皇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