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想不到皇思淼忽然躲道皇明煦身后,天真开口道:“爹爹,这人是谁?”
“果然!”夙渊眼里几乎要滴出血来,“你骗我,皇明煦!我要杀了他!”大家惊觉屋内温度越来越高,太一后裔脚下地板焦黑起来,轮廓也因为高温蒸腾越发形象不定,整个人都像要融进火中,“将来我再生一个赔给你就是了。”
皇明煦又气又好笑,心想别说这个小鬼不是自己儿子,便是真儿子,夙渊又哪里生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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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容指挥众人依照天罡地支方位排兵布阵,法剑齐指夙渊,成了死局之态,同时注意着身后皇思淼的动静,防止腹背受敌,两面遭难。
虽然他们不像一伙的,但是万一共同目的都是对斡元宫不利就糟了。
皇思淼忽然毫无预兆再次开口,只是语调不像上回那样故作怯弱,反而充盈恶意:“明煦你讲的很对,这只凶鸟会发疯,会吃人,会让斡元宫沦为炼狱。”
言毕整个人忽然消散,化为了无数飞蛾朝屋外飞去,一时遮天蔽日,飞行间扑簌落下零落暗红碎块,宋令雪师叔抢上一步捡起碎块捻在指尖一嗅,脸色顿变:“是人的血肉。”
飞蛾和人的血肉!
皇明煦现下哪里还不明白,那时候闯入玄渺秘境的飞蛾正是此人化身,一计不成顿生一计,后来吞噬血肉是为了装成自己血亲混入斡元宫。
现在玄渺昏迷,斡元宫哪里还有人能制住他。
这人既化身飞蛾,又欲图夺取着师尊盛着丝线的匣子,还时常出语惊人,身份已然呼之欲出。
皇明煦还在望向飞蛾消失的方向整理前因后果,祸不单行,背面只觉如同烈火灼烧,回头见到随着一声唳鸣,遍体赤焰的金乌冲天而起掀翻了会客厅的屋顶,在半空盘旋,只是这回与上次在流坡山不同,凶禽撞上预先埋伏下的禁制后依旧继续不知痛一般冲击禁制边缘,行动间毫无法度,仿佛疯魔了一般。
几人已有准备,散开阵法手里握着铁索预备困住金乌,却见燃着体赤焰的恶禽猛然回头,盯住了其中一个弟子,张开密布细齿的利喙直扑下来。皇明煦急忙一抛锁链裹住师弟朝着自己扯来好避开噬咬,其余弟子以攻为守,法剑齐指凶禽,虽热浪扑面依旧不肯退让半步。
不料金乌虽然仿若丧失理智却极为狡猾,一击不成扭头忽然咬住了一旁落单弟子,直接嚼碎了连带法剑和锁链一同吞吃下去,吞噬间碎铁被融成铁水,弟子的剩余尸块也被烧焦成了灰烬,有人又气又急,法剑直接朝着金乌头颅掷了过去,也在半途融化蒸腾,眼瞧着剑阵和锁链都不能近身了,今日怕是难以善了。
皇明煦是依照对付朱厌的态势布阵的,实在没想到夙渊竟然修为精进至此?!
剑阵和锁链都无效,现在弟子们继续留着也不过填命进去,皇明煦喝道:“你们走,我断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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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待师弟和师叔们撤退,又是一声唳鸣,火焰瞬时从金乌身上燃遍了屋内,火势大有疯狂蔓延的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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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渺不在,此间少有人能制服目前发了狂的金乌,真火若是一直不熄,斡元宫怕是要成一片炼狱。
夙渊状如疯魔,不辨西东,只知道追着人吞噬,有个师弟踩上燃着的火焰绊了一绊,就被金乌拦腰啄断,上半截身子还在呼痛,紧接着就落入了金乌口中,尖利细齿撕裂皮肉,将人嚼成了碎块,如此不过几息,数位弟子葬身鸟喙,尸骨不存,不是落入金乌肚子,就是被真火燃成了灰烬。
此处禁制不敢打开,残存几位师弟和师叔无法御剑,只能靠着双腿相互扶持着。
皇明煦悔恨此举托大,害了这样多的师弟,红着眼阻在夙渊正前,为剩余同门撤退争取时间,以他元婴修为只能左支右绌,不过一瞬身上多了几处割和灼痕,眼看不是葬身火海便要力竭被金乌撕碎吞噬了。
正在此刻,禁制忽然为外力所破,还不待皇明煦几人失色,忽然一道金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