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生疏的问候让玄渺更是不悦,迈下蛊雕朝着皇明煦走了一步,道:“你乖乖回来,我便轻罚你些。”
皇明煦没有着急求得师尊原谅,只是平静道:“玄渺,你欺我辱我已久,可曾想过今日?!此地便是你葬身之地,明年便是你忌日。”
玄渺闻言皱眉,正在此时忽然天象为之一变,方才还晌午日头正烈,忽然明月升起,周遭景物陷入浓黑深夜,显然是法阵发动了,杀气骤起。
“好……好你个皇明煦,”玄渺抽出景忘法剑,像是第一次认识自己徒弟一般打量起他,“原来你隐瞒修为了,我一直预备等你到境臻元婴,却想不到你早已化神,你瞒得我好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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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明煦并不答话,半空中出现无数剑气,凝聚成型,倏地从天而降直奔玄渺要害而去正是玄渺亲授的万剑归宗。
原本万剑归宗是以法剑一生二,二生三,而生万剑,皇明煦这番以剑气代替法剑,可谓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如此天赋也难怪有自信设计埋伏渡劫大能。
万剑去势快,加上阵法辅佐,玄渺避无可避,只得用尽余力从手里放出一个匣子,皇明煦心生警惕,踢起法剑朝着匣子直奔而去,一剑长虹去势迅猛,将匣子打成了碎块,却未掉出任何物件竟然是个空匣子?
这回设计埋伏诛杀师尊原本把握也就五成,玄渺分神只放出个空匣子,再也无暇抵御后招,如此一来五分把握也成了十成,眼见这位渡劫修士要血溅当场了。
数道最具威势的剑气堪堪要穿过师尊要害,然而,皇明煦蓦地突生不忍,心底回想多年情分,落处不由自主偏了一寸,玄渺白衣素带血花迸溅,可终归未伤及性命,景忘法剑闪过一点寒光剑芒,剩余气剑全数被碾成了飘散的余晖。
他见状万念俱灰,越级强杀凶险万分,如此一来怕是再无机会了。
果然,玄渺翻转手腕轻挥景忘法剑,一剑长空化天河就破了阵眼,下一瞬缩地成寸直取皇明煦首级,剑刃抵在曾经的徒弟脖颈,咬牙恨道:“你很有出息,我小看你了。”
越是紧迫,皇明煦反而镇定下来,平静道:“还是败给师尊半筹,你杀了我吧,不然我永远都会想着害死你。”
玄渺闻言沉默半晌,收起法剑,双臂搂紧徒弟,将他牢牢拥在怀里,轻叹一声:“……之前舍不得对你用那样法宝,可是谁让你几番要逃离我,不得不出此下策。”
皇明煦立刻想起了方才被打散的空匣子,难道那瞬就被暗算了吗,他不住挣扎想挣脱铁箍一般的双臂,勉强维持镇定问道:“是什么法宝?玄渺,你松手!”
玄渺自然不肯放手,柔声道:“我早年从纪景辉处夺了半件宝物,他靠这物件收炉鼎……方才你分明有机会却心软了。”见皇明煦越发慌张,他残忍地宣判道,“天不可违,命不可忽,我用这桩法宝编织了你爱上我的命运。”
“玄渺!”皇明煦怒道,“你竟然无耻至此。”
闻言,修士只是冷笑一声,折过徒弟双臂将人死死按在泥地里,掀起下摆,冷峻道:“我还可以更无耻。”
瞬时天地倒转,鼻端都是泥土的气息,几乎要窒息过去,下/身一凉,裤子直接被扯落扣在膝盖处,一只手强硬地摸索进臀缝里。
皇明煦怕极恨极,还好这时耳畔响起轻声呼唤,似是在喊自己的名字。
他这才得以从噩梦里脱出,睁开眼后,眼前是阙泽神色关切的桃花玉面,魔尊拿手背抵着自己的额头试了试,又贴上皇明煦的额头,大约是在心底比较了一番,自顾自得出结论:“你生病风寒了,所以才在刺青到一半的时候晕过去,一直醒不来。”
皇明煦一时还不能从梦中割离,疑惑想着,是这样吗?原来自己生病才会做这样多的噩梦。
看他总不回话,神色恍惚,阙泽也不生气,将披在他身上的被角掖好,动作十分淑贤体贴,口上絮语道:“我以为你是修士,总是身强体壮的,怎么刚做了一回,再裸身刺青了几个时辰就风寒了?看来以后你还是得穿着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