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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明煦对此人有些印象,之前玄渺在斡元宫开坛布道,浮梦秋前来听学,因为寻真岛臭名昭著被人为难,他出手扶助了一把,此后十余日许是感念恩德,许是怕又在落单时候被淫辱,这人一直和小尾巴一样跟着他,一口一个大师兄。
只是后来就一点消息也没有了。
今日忽然来访是要做什么?
皇明煦并没放人进来同意拜访,只是动作极缓慢饮茶。
他被拘束在此处数年,起初师尊不肯让他见人,日日将他缚在床上,后来看他精神恹恹,才肯让人偶尔去院落里坐坐,对外只说皇明煦修行出了岔子,要在山洞天好好养伤,将所有人的探视都拒之门外。
再后来几年下来被折磨得乖觉许多,监视也稍放松了些,偶尔在师尊陪同下才能见到外人。饶是如此,每回在玄渺离开山洞天的时候总还是不放心,要在他体内放一些物什才肯离开,为的就是让他不敢见人。
今日也是,一根比之玄渺阳/物大小不遑多让的玉势被塞在谷道内,别说走动,便是改变坐姿也难,他动作极缓慢也只是因为体内难受。
皇明煦几年时日下来心性变得平静淡泊,喜怒也少了,就连床榻上只有痛极才会出声,其余时候寡言少语,鲜少再辱骂玄渺。在如此被折磨还能淡然庭前看落花。
可是浮梦秋极为固执,纸鹤从日出起到日落几番报信,落下的桃花瓣在脚下堆积了薄薄一层。
皇明煦无可无不可,起身预备回到屋里休息,玄渺这回外出要几日才能回来。
这时庭院被人推门进来,样貌端丽标志,正是已经求见一日的浮梦秋。
能够绕过玄渺禁制进门,此人不可小觑,已不是那时候被几个修士堵着羞辱几句就眼眶湿润的少年。
他面上略带红晕,怯生生开口:“大师兄……今日冒昧前来还请谅解,只我听说你生病了好几年还未痊愈,很担心。”
皇明煦冷淡道:“确实冒昧,还请回吧。”
浮梦秋脸色一白,但还是执拗地把话说完:“我带来了在海市买到白降丹和一点雪,都是治伤灵药;还有治愈内伤的金液丹……大师兄,我很担心你。”
眼看皇明煦直直站在原处,也不伸手,浮梦秋苍白着脸色将几个玉瓶放在石桌上,小心翼翼道:“心意已到……那我走了。”
皇明煦但微颔首,面色平静,也看不出是否已经不耐烦了。
浮梦秋终归不甘心,回头哀哀道:“大师兄,我给你写的那些信,你一封也没拆开看过吗?”
皇明煦回想了一番,在斡元宫之外,他没有朋友,自然也从未收到过任何来信,于是摇了摇头:“我从没收到过信。”
浮梦秋心里有了揣测,捉着皇明煦袖子急切道:“我之前给你寄过几十封信,还附带了许多东海的新鲜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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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明煦想避退却牵动体内异物,不由得闷哼一声,脸颊染上不正常的艳色,身体也因为难言的痛楚伛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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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梦秋慌忙松手,扶着大师兄在藤椅上坐下,自省道:“都怪我,大师兄你是受了什么样的伤,我……”内疚的话语戛然而止,在靠近皇明煦时,脖颈红淤和手腕上曾被捆绑的痕迹彰显了前一日发生过怎样激烈的情事,他出身寻真岛,更是灵犀一点,瞬间明白皇明煦的冷淡和疏远是为了什么,以及他身上怕是还有其他不可告人的饰物。
他喃喃道:“原来是这样……大师兄,我……”浮梦秋咬了咬牙,解下贴身项链,上面缀着一块黝黑石头,像是陨铁,“这是天权星散,有清神之效,便是在……在刑求中也能维持清醒。”
“我要这个做什么?”皇明煦皱眉道,能被人贴身携带的自然是珍宝,他怎么好夺人所爱,于是冷淡拒绝了。
浮梦秋硬是将天权星散挂在皇明煦腕间,执拗道,“你且戴着。大师兄,我下回再来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