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饭局,一个独家秘闻,换江夏初暂时的息事宁人,在出发之前,关艾觉得值,只是三个小时后……

一杯掺了酒精的饮料下肚,关艾清醒最后说的一句话是:“我亏了。”

言罢,倒在了饭桌上,不省人事。

台长大人囧,对着首位上的张傲天赔笑道:“关主播酒量不太好,张总多多包涵。”

“没事。”笑得意味深长,眼神睃着那醉死的女人,一眼探究。

台长大人一个眼神过去,邻座的小赵连忙推了推醉醺醺的某人,可惜一点反应也没有。

台长大人脸色铁青,嘴角像拉牛皮糖似的拉出一脸笑:“这也差不多了,既然关主播都醉了,就让小赵送她回去好了。”

差不多?这才开始五分钟好不好,那人就喝了一饮料,就倒了,什么叫差不多了?小赵心里腹诽。

张傲天颔首,视线一直落在一处,两点灼热犀利。

台长大人笑笑,给小赵使脸色,小赵一脸心不甘情不愿,架起人苦着脸出去。

小赵出门,包厢里面照样热闹,苦叹:“我还一口也没吃啊。”

走了几步,突然小赵脚步一顿,摇了摇手里的女人:“关主播,不要装了,都出来了。”

谁不知道,菱江上所有女员工里,关主播最能喝。

只是,今天这人除了沉沉呼吸,什么反应也没有。

又推了推:“关主播,醒醒。”

‘关盺’抬手蹭了蹭眼睛,继续不省人事。

将人放在大厅的沙发上:“不会睡着了吧?你还没告诉我你家住哪呢?”

一脸无奈的小赵只得去了前台,开了一间房,回来将钥匙塞到‘关盺’手里:“不要乱跑,我去开个发票就回来。”

这小赵前脚刚走,那醉死的人在沙发上几经翻身,没寻着舒服的位置,就睁开了眼,双眼迷蒙,东倒西歪就四处瞎撞。

好巧不巧,撞人了,好巧不巧,钥匙掉地了,好巧不巧,那串钥匙拿错了。

真是无巧不成书啊。

关艾这眯着眼瞅着撞的人,是个女人,是个风情万种的女人,身材那叫一个撩人。她咕哝一句:“美人啊。”

那美人也没鸟她,就走了,之后的事情,关艾就一点印象也没有了。

华灯初上,包厢散了场子,静了下来,只有拐棍打在地上,一串诡异的声音,叫人毛骨悚然。

“张总,这个关盺好像有问题。”张傲天身边的黑衣男人一脸棺材相,十分面摊。

“左城身边的女人,哪能简单。”张傲天端了杯酒,没有饮下,在手里微微荡着。眉间皱纹凝着,一脸深沉。

“下一步我们要怎么做?”

“左城的女人,还真想看看有多少斤两。”笑得诡异狠绝,“我的一条腿,先用这个女人来还好了。”手搭在左腿上,冰凉僵硬,手指握紧。

十年假肢,忍辱负重,就等一场血雨腥风。

包厢酒意弥散,却隐不住一室阴狠。

七月的大早上,烈日当头,夏天来的有些迟,却来势汹汹,热,铺天盖地。

没有停车场,委屈了叶在夕那辆骚包车,在太阳底下暴晒。

叶在夕把鸭舌帽压了又压,还是头一遭这帽子用来遮阳,外套挂在肩上晃悠,被阳光灼热的金属吊坠叮当作响。

额上的汗,滴了一滴,再一滴,叶在夕抹了一次,又一次,阴着脸不爽,不是因为热,而是某个臭美的人恼他的发型乱了。

波光流转的桃花眸四处梭巡:丫的,鸟不生蛋,除了废楼就是废楼,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江夏初,真是托了你的福……某人有些咬牙切齿。

破旧的楼房上写了个大大的‘拆’字,叶在夕嫌恶地避开,咕哝了一句:“这是什么鬼地方。”

方圆不知道多少里,叶在夕目测觉得很大,只有一个小卖部,刻意将帽子拉低,遮住整张脸才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