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家人疼宠着长大的。这样的话对她而言,简直是骇人听闻:“你、你说的……可都是真的?”

薛戎漫不经心地将面人放回原处:“自然是真的。”

徐云珊不甘心地问:“临雪哥哥喜欢的是男是女,你又怎会知晓?难道说,临雪哥哥和你……不、不可能!”

薛戎并不答话,故意朝她微微一笑。四周暮色昏沉,他又是饱经杀戮之人,面上自然而然便现出邪佞之色来。

徐云珊被他吓得后退半步,不慎撞到一人,恰好就是买完糖水回来的梅临雪。

“云珊,怎么了?”梅临雪扶住徐云珊的身子,又命一旁的随从将买好的桂花莲子羹端给她。

徐云珊却不买他的账,见他还扶着自己的胳膊,更是火冒三丈,反手便扇了梅临雪一巴掌:“你这乌龟王八蛋!别碰本小姐!”

想了想,又回身冲薛戎骂道:“你也是乌龟王八蛋,你们两个都不是好东西!哼!”

说完,便带着侍女怒气冲冲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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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 假的也好

刚才还好端端的,买碗糖水的功夫,自己就成了“乌龟王八蛋”。梅临雪立刻便猜中是薛戎使了什么奸计,离间他与徐云珊。

他心中唯有“沐沐”一人,并无意与徐家结亲,只因江州徐氏是世家大族,断然不能开罪,所以他处处照顾着这娇憨稚气的徐姑娘。

他心中隐怒,冷着脸将薛戎拽至僻静处,质问道:“你方才同徐姑娘说了些什么?”

薛戎面上露出揶揄之色:“自然是说,你与本尊虽无道侣之名,却有了道侣之实。不待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便已经共点洞房花烛,同度帐暖春宵……”

“住口!”未等他说完,梅临雪已经气极,额上青筋直跳,“污言秽语,一派胡言!”

薛戎讥笑一声:“你倒是说说,哪句不是实话?那天夜里,不知是哪位下作之人,简直成了一头发情的畜生,挺着根流水的鸡巴,非要往本尊身上蹭。猜猜看,不会就是你吧,梅大公子?”

梅临雪平日里是高洁如兰的君子做派,何曾听过如此粗鄙无耻的言语。

他气得双目紧闭,莹白如玉的面颊涨作通红,一双薄唇轻颤着,显然是想开口反驳,却又无从辩解。

薛戎看得有趣,正想再揶揄他几句,忽觉身侧劲风袭来。

梅临雪已从袖中抽出惯用的冰绡,那冰绡洁白似雪,看似只是一条柔韧无比的丝绢,但薛戎知道,这件法器有以柔克刚之能,威力不容小觑。

他闪身欲躲,然而到底是修为尽废的身子,不但没有避开,反而被正正中中地抽中了下腹。梅临雪在冰绡上灌注了充裕的灵力,他硬生生挨下一击,浑身都为之震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