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不吱声,我就当你是答应了。”少年在她身后低呼。
宜伦满脸的困惑中带着几分警惕,“你们都约定了些什么?你们认识?”语带妒忌。
“我要不认识,怎么会打招呼?”暖暖反问宜伦,觉得这少年莫名其妙,令人发笑,“太子要去慈宁宫,这眼看就要午膳了,我们还是先走吧。等有机会再去看看也
是一样”
“这……”宜伦看了少年一眼。
少年和守门的内侍说着什么,看也没看她们一眼。
暖暖已经走出去了一射之地。宜伦咬了咬牙,跟了上去。
一整天,暖暖都有些不安,想着那个少年。出现了三次,其中两次与王先生有关,这少年年来与他的关系不浅,看他样子挺正常的,说出来的话却是那样荒诞不经,如果让家里知道了,母亲肯定会伤心的……
暖暖决定在以后的一年里,哪里也不去,专心在家里跟着母亲学针线。
日子转瞬即过。
端午节的前两天,徐令宜从延绥回来。
父亲免了他们第二日早上的问安。
暖暖不想待在家里,去了徐嗣谆那里。
六嫂的哥哥王允也来了。
暖暖没有像从前那样跑去听他们讲话,而是带了唐哥儿描红。
“近日燕京出了件奇事。”姜氏和她闲话,“钦天监推算出五月十九有日食,结果王先生的弟子,随州冯家的十一公子说钦天监推算错误,燕京还有人赌是钦天监赢还是冯公子赢。然后婉惜道,“毕竟是没有父母帮衬,这冯公子虽然聪明,却也太不通人情世故了,如若这钦天监是对的,他只怕要吃官司;如若钦天监是错的,让皇上的面子往哪搁,只怕仕途要受阻了!”
王伯洲的弟子,暖暖脑海里浮现少年的影子,难道是他?
“冯公子叫冯衍。说起来,冯家和我娘家还是旧识。”姜氏叹惜道,“冯家老太爷通晓天文、地理、,是启天十六年的庶吉士,写得一手好字,因此进了行人司,专为皇上撰写圣旨,后来做了国子监从严治祭洒,升至礼部侍郎,是《太祖宝录》《天下图志》的总裁官,先后主持过三次乡试,死后封少保,谥’靖文’。冯公子的父亲冯圭,和庭哥儿的外祖父是同科,为人忠厚老实,任桐县县令,修了桐城水道灌田,后来累死在了任上。到今天。桐县人的朱邑祠里还供着他父亲的牌位。冯衍是遗腹子,从小就聪明伶俐,五岁时跟祖父启蒙,十岁时祖父去世,把他托付给王信洲。十二岁时就中了秀才,十四岁中了举人,今年春天他进京赶考,主考官觉得他年纪太小,不能做官,落了第,这才几天,又闹出这样的事端来!”
不要说暖暖了,就是徐令宜,到了五月十九那天,也盯着太阳看,整整一天,太阳依旧亮的刺眼。
燕京就沸腾了。
皇上招了冯衍进宫。
冯衍推算出十一月初二正午时有日食,顺天府见日食二分,琼州日全食,。
大家的目光都盯着十一月初二。到了那天,燕京果然见了二分的日食。
一时间,燕京的街头巷尾都在议论冯衍。
冯衍突然拜访永平候府。
暖暖心里早像猫抓。她吩咐百蕊:”你去看看,那冯衍是怎样的人。”
不一会,百蕊来回话:“二十来岁,瘦瘦高高的,神色间有些倨傲。”
首先年龄就不对。暖暖松了口气,问百蕊:“知道他和爹爹都说了些什么吗?”
好象是在问学问上的事。百蕊道:“在书房外当头的小厮们说,屋里不时传来辩驳声。我躲在屏风后面听的时候,听见那位冯公子在说什么‘圣言千言万语,大抵不外敬、恕二字’什么的!”
暖暖想了想,顺手抓了入在锦杌上的斗篷:“走,我们看看去!”
自从皇太子生辰,三小姐一直都没有出门,就连九月九日候爷和夫人要带三小姐去八山岭登高赏叶三小姐都没有答应的。难得三小姐有这样的兴趣。百蕊高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