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后跟程锦明说:“应该是着了凉,还蛮严重的,最好卧床休息,我给他打上点滴,点滴比针剂效果要好,就是慢了点。”

“怎么就发烧了。”程锦明皱皱眉坐在陈木床边,人烧得已经有些糊涂,满脸都是病态的红,他把人守着,握着的手烫得不像话,“小木哥,小木哥?”

程锦明试着轻声叫了两下,人卧在被褥里哼唧两声,程锦明抬起手腕看看时间,现在去机场还来得及,再晚些就赶不上了。

“不然你先走吧,家宴的事情应该不能再拖了吧。”纪畅站旁边,调着药剂袋时瞅了他一眼。

今天确实是能拖的最后期限,要是再晚走,老程那边指不定发多大的飙,程锦明眉皱得更深,“能改成给他打速效针吗,坐飞机成不成问题?”

“不成问题,你如果想让他早点死当然没问题。”纪畅面不改色,“程锦明,你是疯了吗。”

“……那我让程锦英替我过去,我要守着陈木。”

“你又不怕你爸发火了,本来你爸对你和陈木的事情就反对,你还想让你爸更讨厌陈木吗,你到底是不是在为他好。”

“可是陈木生病了。”

“你是因为他生病了,还是因为你心里有鬼。”纪畅一针见血,说话不留情面,“你能一辈子把人看这么紧?这段时间他什么样你又不是不清楚,说到底你还是不愿意相信他。”

程锦明一句反驳的话都讲不出口,坐了大半天,掏出手机把机票改签到下午。

纪畅摇摇头,给陈木挂上点滴,留下备用三天的药剂袋就先走了。

程锦明午饭没吃,一直坐到陈木迷迷糊糊醒过来,口渴得紧,问他要水喝。

“咬着吸管,慢一些。”程锦明把陈木的脑袋轻轻托起来,盯着他喝水,慢慢讲,“小木哥,不然我不去了,你难受得很吗?”

“你,去。”陈木的嗓子就像被火燎过一样,半天,突然手指头勾一勾程锦明的衣袖。

“怎么了呢,我在。”程锦明连忙弯下腰,耳朵贴近陈木。

陈木抿抿嘴,吃力地抬了抬头,嘴唇轻轻印在程锦明侧脸,一触即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