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
谢桥稍稍思虑,“我想吃饺子。”抿出个笑来,“蘸番茄酱。”
午餐是在酒店餐厅吃的海鲜,谢桥真用番茄酱蘸着吃了盘饺子,觉得味道酸甜正好。两人洗完澡就退了房,纪真宜说带他去小地方玩,这里没意思,他都去过了。
谢桥静了一秒,“天涯海角也去过吗?”
纪真宜说,那哪能啊?去过我还能带你去让他们坑第二回?
可以了,和我去的地方没和别人去过,就可以了。
出去随便坐了趟公交,纪真宜胡吃海塞了一顿海鲜,原本还滋润,直到站他旁边的外国友人抬起胳膊抓住了吊环,那咯吱窝的味道简直误入羊肉串现场。
他被熏得脸色青白,果断转头冲着谢桥,额头磕在他肩头。
啊,美少年的芬芳真是醉人,一下又飘飘然活过来了。
他翕合鼻翼使劲吸了一会儿,才把肺里那股子羊肉串味驱干净。
谢桥不解地颔首看他,“怎么了?”
纪真宜头也不抬,像个大饕,“真香!”
他们稀里糊涂到了一个小镇。
是个倚靠红塘湾质朴而宁静的小镇,和其他早已进行旅游开发的海湾不同,这里仍然保留着海滨小镇的物价和风貌。椰风海韵,小镇风情,山间也是云雾缭绕,居民住着自家小楼,听风看海,生活滋润。
纪真宜在网上找了间民宿。
老板叫滨哥,三十多岁,中等身高,黝黑偏瘦,本地人长相,待客异常热情。
他的店有两层,楼下是夜宵摊,专营烧烤海鲜,楼上做民宿,因为环境嘈杂的关系,民宿客源非常少,网上评价也低。但他始终不改初心,至今还维持着两项极度不兼容的生意,正所谓姜太公钓鱼,死耗子就看上你这只瞎猫了。
纪真宜真就看上他们家是开烧烤的了,尤其他们家的“滨哥夜宵”评分很高,而民宿价格又奇低。店里多是自家人在帮忙,滨哥和他弟弟海哥是对双胞胎,同时滨哥自己又生了对双胞胎男孩,虎头虎脑,叫大宝小宝。
纪真宜非常震惊,还和谢桥讨论了一下,生双胞胎是不是有什么家族基因优势?又傻了吧唧地问,一对男双胞胎和一对女双胞胎结婚生出来的孩子会不会长得一模一样。
滨哥店里白天没什么客人,嚼着槟榔,硬要给他们俩当导游,说哪有民族舞看,哪贝壳特别多,沿海公路的风景如何波澜壮阔……
纪真宜也十分不把自己当外人,看见滨妈和滨嫂在洗生蚝,也殷勤地上去帮忙了,和人家说说笑笑,不知道的以为是什么上门女婿。
谢桥显然就没有这种亲和力,他一去人家连忙摇手。
“不用了不用了,别把衣服弄脏了。”
“没事,没剩多少了,不用帮忙。”
“没关系,小桥来玩玩,我正想偷懒呢。”纪真宜把自己屁股底下的小板凳挪出来,“小桥坐这,戴手套呀,小心点。”
一下到了傍晚,不知道吃什么好,滨哥自荐说他的海鲜炒粉是一绝。纪真宜拍板说,行,来一份海鲜炒粉,要宝宝辣。
滨哥拿着大勺出来问他,“那我就不懂了,宝宝辣是什么辣?”
“就是你们小宝吃什么辣,就给我们小桥吃什么辣,丁点儿就行。”
吃过晚饭,去附近景点逛了一圈,遇上个拉人看特色民族舞的,特色是不穿衣服,谢桥说不穿衣服我怎么知道你是哪个民族。纪真宜笑得打滚,又看了一圈,十点多才回去。
回去时店里全是人,里间还有人打麻将,吵吵嚷嚷,怪不得没人愿意住。滨嫂和两个牌友三缺一,实在拖不到人,滨哥上来敲门问他们打不打麻将。
纪真宜说没钱。滨哥说打小的,不赢他们钱,玩玩,谁赢谁请海鲜咖。
纪真宜黑眼珠一转,“我要是赢了,滨嫂的小电驴明天借我们开开。”
滨嫂说,“小电驴?电动车吗?”
电动车是她用来接送孩子的,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