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这样游魂一般地在 A 市飘荡着,寻找一个可以托付的男人。

找到三十岁,找到四十岁,还一直在寻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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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珍和江晚都是很典型的无人托举、不断下落的女性。 没有继承权,因为先天或后天不足没有获得良好教育,在思想不够开放的残酷社会是很难出自己的一份事业的。在那个时代也没有觉醒的土壤。迷迷糊糊(或许自以为不迷迷糊糊但其实迷迷糊糊)进入婚姻,放弃自己的事业几乎就完蛋了。不能说哪一步走错了或做得不够好,一步步下滑的后果太难以承受了。

唉,两个女人看得人都是一声叹息

唉,太典了,男女之间真的有鸿沟,相互理解太难了。说到底还是要尽一切可能向上,不要被短暂的轻松和捷径诱惑着向下,一旦向下就难免越来越向下,再想回去那就更难了,不论男女都是。

第十五章 新生

江晚从来没有想过这种可能,提出离婚的不是自己,而是夏彬。

他这些年没对家庭有过什么贡献,要钱没有,要爱没有,要人也没有。是江晚兢兢业业替他照顾一家老小,他有什么资格先提离婚?

离了夏家,自己能去哪里?江晚像失了魂的鸵鸟,躲回卧室,默默流泪。

夏遊看到妈妈哭了,立刻放声大哭,扑上来给她擦眼泪:“妈妈你怎么了?你别哭,别哭了,我哄哄你呀。”柔软的小手在江晚脸上不住地擦着。

江晚清醒过来,她有女儿,必须坚强,让女儿在房间里写作业,听到什么都不要出来。

江晚提着菜刀来到隔壁,把刀砍在公婆门上:“夏彬!老王八公王八母!都给我出来,奶奶带你们全家一起上路!”

从前耀武扬威的公婆躲在最里面的房间,锁上门,大气都不敢喘,血压奔两百而去。

夏彬隔着门劝她冷静,提出把她住的这套房子分给她,让她收租。

江晚说不够。

夏彬承诺再把传家宝齐先生的画给她。夏彬爷爷在工商局任职时,齐先生的后辈求他办事,拿了幅老先生的废稿:一只虾,一颗白菜。虽然是废稿,但已经全部画完,只因不太满意才选择重画。

这就是夏家最值钱的东西。江晚拿走了画,接受了谈判。

“父母不同意我离婚回家住,又能怎样呢?看我和孩子流落街头吗?我靠着一把刀,就能获得我想要的一切。”江晚的心中不知何时种下了这种信念,大不了鱼死网破,大家一起见阎王。

江晚父母看她这样坚决,忽然平地“变”出了一套房子。江父这两年已经升任出版社副总经理,向单位申请到一个二十平米的平房。但只能直系亲属自住,不能出租,不能买卖,每月还得给单位象征性交几块钱租金。

就这样,江晚和女儿有了落脚之处,在这里一起生活到今年夏末。

江晚在之后的人生里,无数次回想自己本来甜甜蜜蜜的爱情,到底在哪一步走错了?

世界原本是一团不可认知的迷雾,但随着年岁渐长,也对江晚展露出了一角的真相。

不管多么愚笨无能的父母,都认为只要生出儿子,八代贫农的家族就有翻身的可能。事实也确实如此,在刚刚过去的大洗牌年代,无数男性通过战争一跃成为人上人,女儿则注定成为社会发展的燃料,即便拼尽全力培养,上限依然很低。就算大收一笔彩礼,也只能堪堪弥补将女儿养大的成本,几乎赚不到什么,是字面意义的赔钱货。

生女儿是情非得已,如果有个按钮能让女儿原地消失,不再用他们的钱来吃喝,他们会毫不犹豫地按下去。还养着她,无非是狠不下心杀人。能让“赔钱货”吃饱穿暖地长大,已经是大善人的表现。

当女儿长大成人,父母的思路自然就变成了:少赔点,再少赔点,成本收回来点,再收回来点。对于注定不会带来更多收益的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