盎然着向地面看去。陈华倒在地上，头上插着斧头。

听见陆思雁来了，江晚抬起头，笑容还僵在脸上。陆思雁感到浑身的汗毛倒竖起来，一瞬间被定身了一般，无法挪动脚步。

陆思雁身后传来阮梅歇斯底里的尖叫声，江晚迅速从门框处消失，陆思雁这才缓过神来，拿出手机，拨打了报警电话。

江晚不顾路人惊诧的目光，慌乱地跑回家里，关上门趴到床上，喘着粗气。女儿的照片挂在床头，江晚把照片摘下来搂在怀里：

“小遊，你看到了吗？你没有完成的复仇，妈妈帮你完成了。”

江晚知道夏遊为什么要向陈华复仇。如果那一天，如果那一天，她没有给陈华打那个电话……

“妈妈帮你报仇了，你开心了吗？”

江晚卸掉了全身的力气，迷迷糊糊等待着警察上门。她闭上眼睛，感到之后的余生，都没有再睁开的必要。

恍惚间，门开了。夏遊拖着行李箱走了进来。

“妈，我放假回来了。”

江晚应该高兴，但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一直在哭。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上大学还适应吗？”

“南方潮死了，我宿舍住一楼，根本不喜欢。还是家里好。”

夏遊笑嘻嘻地钻到江晚怀里，像小时候一样撒娇：“妈妈，我想吃排骨炖豆角，你给我做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