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完之后,见她依然冷冷地站着,声音大了几分,“出去,继续划船。”

月白白恨恨地出去了,继续划船。她只是很不爽啊,为毛她就得在外面划船,累死累活的,而他就可以在里面吃吃点心,喝喝茶,赏赏湖色。

这几年在外面游玩的时间很多,什么荒唐的事儿都做,比如正在划得这船,是偷的= =

昨天,两人才来这吴湖,住在一个小酒楼里。今早见天气不错,便想着去游湖一番。只是这个地方不兴游船。找了好久也雇不到什么船来。好不容易找着了一艘木船,只是这户人家说是这游船有什么来历,无论出多少价都不雇。

程独对月白白道,“既然不借,就偷。”

“这么做不厚道,而且,你未必偷的过来。”

后来便有了接下去的赌约,程独道,“若是我偷了那船来,等会儿我划不动了,你接着划,如何?”

月白白心痒,又相信程独的能力,心想着依你的体力能导致划不动么,一口便答应下来。

程独只让她去湖边等着,她才刚在湖边站定,就发现程独已经坐在船里对着她招手,“进来。”

月白白很是高兴,见着船里也很是干净,还有矮桌与一些点心。月白白坐在船里,对程独道,“划吧。”

程独站在船头,笔挺站立,催动内力,船便快速行驶。月白白望着他的背影,湖面上的风将袍子吹得乱飞,玉树临风,有一种翩跹的美感。她不由感叹,这有武功还真好。船开得又快又稳,观看两边的风景,很是一种享受,不过等到这船驶到湖面中间的时候,程独就停了下来,转身告诉她,“白白,我内力消耗得差不多了。”

“啊?”

“你上吧。”

“呃……”

接着,月白白就很可怜地被拖出来划船了。

从岸上到这湖中间,程独不过半个时辰。而她准备回去已经整整划了一个半时辰了,眼望着岸还在很遥远很遥远的地方。

月白白终于很无耻道,“我饿了,划不动。”

“我也是。”程独回了她一句,意思很明白,你不划,我也不划。

月白白索性扔了船桨,进了船篷。坐在程独的对面,将几块小点心全部扔进了口中,然后叹了一声,“还是饿呀。”

程独突然飞了出去,等月白白错愕回身的时候,便见到程独的手中握着一只白鸽,他朝着她笑笑,“你继续划船,我烤给你吃。”

“啊……好。”月白白想起在衡山的时候,程独给她烤过一只白鸽,味道甚好,程独在厨艺方面并不精,可是很会烤东西。

“可是这里有火么?”

“划船。”

等月白白又划得很慢很慢的时候,鼻尖香味儿四溢,她再一次扔了船桨狗腿地跑上来,等月白白与程独将这次鸽子分食了之后,程独递了一张信笺上来。月白白一看,“哎呀,我们吃了卤味的信鸽。”

“似乎是个好消息。”

“居然有姑娘对卤味投怀送抱,是好事。”

“对。”

“不过这卤味也真是,这么喜欢出风头,夺魁之后已经带了个女人回去了,又来一个……对了,听说楼里也有个姑娘跟他很是亲近。”月白白絮絮叨叨,“这么做是不对的。”

“他可要早点给我成家了,到处跟人说自己不喜欢女人,如今被女人找还好些,幸好夺魁之后送的不是美男子。”

月白白此刻明白了,程独就是故意的,故意吃了卤味的鸽子,这样子美人到了,太突然了,他就无法招架了。

啊,这是怎么样的一对父母啊。

月白白说,“你别给弄巧成拙了。”

“卤味是男子,总得有些担待。如今他还不够成熟,偶尔碰上些挫折也是应该的。”

只是程独不知道,卤味从不成熟到成熟,要经历的不仅仅是一个挫折,或许是一个劫。

“行了行了,卤味那儿让程程叶临照看些。”月白白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