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糖下床又踹了他一脚,“无耻。”
经过这几次的较量,她其实也不觉得自己吃了多少亏。现在三更半夜也有些饿了,程陆韦则抓着她的裙子,“我给你热着饭菜,一起去吃。”
唐糖跟着他一起去了厨房,程陆韦将饭菜拿出来,摆放在她面前,然后坐在她的对面,笑眯眯地看着她吃。唐糖低头吃饭,因为饿了,所以胃口很好。程陆韦支着头看她,偷偷地打量着她潋滟的红唇,笑容达极眼底。唐糖将一大碗饭以及几样菜色全部吃掉,还是觉得不大满足,又去翻了点东西出来吃。
程陆韦将她手里的东西抢走,“吃饱了就不要吃了,对身体吧好。”
“我还没有饱。”
“其实不用饱的,七分饱就好,免得睡不着。”
“我其实才五分饱。”
程陆韦伸手去摸她肚子,“圆了,别吃了。”
唐糖忙将他手拍开,“摸哪儿呢?”
“再上面点?”他戏谑地对着她笑。
那个晚上厨房被两个人整得乱七八糟。唐糖几日之间,内力又提升了几分,只觉得自己挥舞着拳头还是蛮有威力,听了程陆韦那流氓的话语,便出手了,程陆韦感觉出她的内力,却也不将自己的内力正经地拿出来。她凶他总好过她不理他+,就与她玩了两把。
次日清晨,有仆人进来,见着碗筷摔了不少,地上堆了一堆被踩懒的菜叶,鸡笼被打翻,飞跑了几只鸡,不由与殷茨禀报,殷茨只道,“勿慌张,将损失都记录下,程少爷自会给个交代。”
程陆韦一早来就听了这事,猛拍着桌子道,“这十日都到头了,你要替我办的事没有办成。对于一些小事你还敢对我斤斤计较,你信不信今天我就将你当初做的糊涂事给摞出去!”
殷茨见着程陆韦怒容满面,不由假仁假义笑道,“程大少,有话好说,不必如此激动。”
程陆韦随意坐下来,拿了一个倒扣着的青瓷纹花杯,替自己倒了杯茶,慢慢地品着。殷茨也坐了下来打量了一眼程陆韦,今日他的衣着比较普通,不过一件朴素的梅白色长衫,“程大少的穿衣风格开始走向于朴素了么?”
程陆韦淡淡看了他一眼,“穿着太招摇了做不出成绩,会让自己感到疲惫,所以还是自然点慢慢行事。”
殷茨接了话,“不过,我还是奉劝一句,住在这儿慢慢培养感情吧。我这屋子在这偏僻的山里头,静谧优雅,无人打扰,最重要的是如今她不适合离开这里。”
程陆韦嘁了一声,“就你清心寡欲,做不来这些事儿,就给自己找借口。也罢,她既然能许我一次,我定然有办法让她许我第二次。”
以前我不主动,如今主动了,还有什么难事儿?
程陆韦知道唐糖已经熬了一个月,身上的毒发大致上不会再犯。知她不喜自己对他轻佻,如今她也渐渐有了与自己交手的能力,也没有再在三更半夜往她房间跑去啃她嘴。
唐糖又清静了几日。如今她对自己的身体也不大了解,不知道自己当初的武学修为有多少,也没有刻意去调息内力。闲时还是继续看看书书睡睡懒觉。偶尔出去散散步,碰上了程陆韦也是绕着道走,程陆韦笑着与她打了个招呼,也没有上来纠缠。
唐糖对程陆韦的警戒逐渐降低了许多,原因说不大上来。可能是因为他在她面前出现的次数多了,为人面目谦和,又平日里偷偷摸摸地做些讨好她的事。
程陆韦做事从来不宣是自己做的,唐糖都是过了几天从他人口中无意听来的。比如他送了什么好吃的来,又指点丫头们送点什么药来给她调养身子。又一日程陆韦登门,还带了一盘棋,“今日里实在无聊得慌,殷茨又正好出去了,过来跟你下盘棋,可否?”
唐糖没有马上拒绝,沉思一会儿道,“我不记得我会下棋。”
“我教你,边教边下吧,你自有这个天赋在。”程陆韦淡淡道,见唐糖有一丝犹豫,便进门将棋盘往桌上一铺。
程陆韦没有将以前教过她下棋的经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