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要我陪你出来散心,也总得告诉我出什么事儿了吧!”隐约的不喜欢这般消沉的他。
“今儿父皇突然说了,似是有意将韵菲赐给十哥,虽是玩笑话,但当着那么多人面说了,出自圣口怕是早晚会成了事实。”毫不掩饰的委屈,所有人都只记得有十哥有七哥,却忘了他的存在,对韵菲他也爱啊。
“赐婚……”姿晴低喃,原还算不错的心情紧随着荡落深渊,嘲讽一笑,是啊!他们一个皇子一个是丞相千金,男才女貌,门当又户对,本就是在适合不过了,她……不配妄想。
他们的世界里,她只是个局外人,除了强笑祝福无能为力。
“你也别太难受了,事还没成定局,就算成真了,就笑着希望她快乐咯,也许韵菲注定不是你命里该拥的女子。”看他挫败的样子,她劝着。
想着他对韵菲的情该是从小便认定的,梦突然碎了也确实伤心。不像自己,始终只是淡淡的似梦似幻,得了自当珍惜,失了也亦是意料之中,轻划过乍一痛便也好。
“玉姐姐,你知道我爱了她多少年吗?小时候所有人都故意不理我,只有韵菲和七哥肯陪我玩。她始终把我当弟弟般看待,可是……我长大了啊,已经有担当了,如果她要的是如七哥那样的英雄,我也可以为她披甲上阵。”轻吼着,脸上泄着痛。
“那不是韵菲的意愿,相信她也不想,只是圣命难违啊!”
“算了,今儿找你来是陪我喝酒的,我们不醉不归。”说着,他率先干下手中的酒,又径自倒上一杯,饮尽,继续……
她没有阻拦,由着他借酒浇愁,却不敢陪着一起胡闹,若是都醉了,今夜非得露宿街头不可。靠着椅背,索性不再理会身旁这男人,静静的透窗俯着楼下,眼神有些茫然,心底不是痛,而是非比寻常的委屈,好似用心千余年被人狠心的辜负般,然她与辰啸之间从来只是主仆,更没有任何承诺不是吗?
两人就这么静坐着,日落月升夜蝉静,都不曾有过一句交流。直到店家开始打理东西,已有关门之意,她才起身,看了眼已烂醉如泥的辰渊,弯身探向他怀中取出钱袋,扔出银子后,怨叹一声认命的扛起这七尺男儿,有些困难的往门外走。
若是不动,这身子她也不至于扛的太累,可这该死的小鬼,除了会给她添麻烦,还会做什么。纵然她有习过武,可也不代表能力大如牛到扛着不停扭动的男人,还步伐矫健的吧。
“玉姐姐……明儿……我们再去玩……”感受到一阵混乱颠簸,他略微睁开眼,只清醒了霎时,咕哝了句,便又突然将重量全压上她。
一时没准备,被他这一闹,脚步突打踉跄,眼看就要倒地,又要顾着他,没来得及做任何保护,她火大的不顾形象的怒骂出口:“小鬼,下次要喝酒找个男人去!”
闭上眼,准备迎接倒地的疼痛,反正这种不痛不痒的伤她也挨多了。腰间突现的暖手,以及顿时减轻的重量的辰渊,让她受到惊吓的睁开眼,跃入眼帘的是一张眩目笑脸,白森森的牙格外好看和……刺眼。
愣了会儿,她才舒展柳眉,帅性一笑,隐了太多情绪,却仍是不敢相信的确认着:“赫骞?”
“很高兴你还记得我。”听她流畅的道出他的名后,他又一次开心的笑,轻巧的从她手中完全接过辰渊:“我来扶他,你带路。”
姿晴笑着,有些不自然,又夹了些明显的久别重逢的兴奋。率先举步,仍是好奇的回头打量了他很久,边走边言,语里多了些埋怨:“我以为你死了呢,每次都突然出现,突然消失,这么玩很有趣吗?”
“我以为你并不希望我在出现的,我死了你会高兴吗?”赫骞柔声问着,注视着她的一颦一笑,努力想看透她的心思。
“当然不会,你真当我蛇蝎吗?何况你的命是救的,如此辛苦拼死厮杀,怎能让你轻易死了呢。”原是该庆幸还能遇见,可是没料自己还是如从前般,当真是希望他永远别再出现。
这个在她最艰难的日子里,唯一一个真正伴在自己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