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抿了抿唇,动作帅真的将剑入鞘,起身,深呼吸,递上信:“七爷您的信,媚香楼来的,信封上只有落款,送的人也没留话,奴婢以为是自己的就拆开了,下次不敢了。”
言罢,她欠身离去,不知还能说些什么,此际此刻,他们谁都不能泄了心事。
“该死。”接过信后,他愣了半晌,连读都懒得,便直接咒骂出声。
她是故意的,故意不写署名,不让人留话,料准了小晴会拆开。
没有追上去,他不知该如何解释才不会有欲盖弥彰的效果,从来便是个不擅表达的人,只好看着她离开,却连伸手握住的权利都没有。
在她面前,他就像个不知所措的孩子。更因为压根不知她在气他,还是在气萧月,又或者谁都不气,只是本就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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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奔驰,呼啸而过的风,用尽全力的发泄呐喊后。
姿晴跳下马,栓往一边的树上,随意的袭地而坐,看向眼前的辰啸,天真的笑。用辰宇从前说的方法试过后,某些郁结似乎真好了些,或说是真能隐去了些。
“怎么不来接我?”那仰头的一脸无辜,让辰啸更是想气,完全搞不懂她究竟在想什么,原该是个清澈透明的女子啊。
“今儿身子有些不爽,大夫说,不适宜出去吹风。”随口胡诌了句,她低头拔着脚边的草。
“是吗?”果然是个连撒谎都不会的女人:“那这么晚骑着马出来吹风干吗?”
想他可是一结束了宴就赶来白鹭园,丫头们说看她骑马往西郊林方向去了,可算让他找着了,可半月未见,这家伙连起码表现一下思念都不肯吗?
“哦,大夫也说了,夜色下会比较舒畅,所以该多出来透透气。“依然还是理直气壮,反正她相信他不会在这问题上盘旋太久。
果然,辰啸只是无奈的抿唇,蹲下身状似无意的闲话了句:“听说御医最近给父皇下的药颇猛,你可有去看过他?”
“没圣召我哪敢去啊,皇上身子微恙吗?”她装着傻,不想发表太多意见,今夜很累。
“父皇今天一直念叨着你呢,明儿跟我进宫一起探探他吧。”关键时刻,他不能让父皇改变了主意。
“恩。”轻应了句,她心思有些飘渺,看着暗处那道立了好久,最后默默离去的影。
她知道从府里出来时他就一直跟着,难道……他的爱一定要淡到如此吗?
确定有辰啸相陪后,辰宇才策马奔离,直入媚香楼,萧月最好给他个合理的理由来解释为何要在信中急着催他来,不然他不会轻饶任何对小晴有异心的人,哪怕是女人。
“七爷怎么才来,可把我等急死了。”见到门边的身影后,萧月抛下客人,迎了上去,边念着边将他领向后头较为隐秘的厢房。
坐稳后,辰宇皱着眉,品着手中的香片,“什么事?”
“原来赫骞还真是凌乾的大王子呢,我派了不少人去凌乾探消息,那边确实是内乱了,储君制传长不传嫡,可赫骞这大王子的血统又不正,他的母亲是咱们中原人呢,前些年老皇帝自知身体不好,故派人来中原他,刚回凌乾就被封了储君,自然成为众失之的。”
萧月回的认真,当然是有了冠冕堂皇的理由她才能送上那封信去算计,平白无故她会那么傻吗?
“跟我猜的差不多,知道他现在在哪吗?”
“还没探到,七爷没事多来媚香楼走走,这月儿送信去白鹭园您又不开心,查到了些什么总得跟您联系吧。”想了下,她还是挑眉试探性的问:“那……爷就不怀疑您府里那前朝公主跟凌乾勾结吗?”
“不!”
简短截断了她所有妄想,,扔下银子,起身抛下话:“你是个很好的帮手,仅此而已。但是不准伤害她,她是我的人!”
正欲离开……
身后飘来萧月有些凄凉的笑,不甘的音:“从前有个男人躺在我的床上,跟你说过同样的话,她……没你们想象的那么纯真,论保护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