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外。”
“臣妾领旨,既然正逢喜事,那献王的事皇上可否……”
“韵菲!”话还未完,见皇上已不悦的皱眉,白丞相立刻出声打断了女儿:“真是越来越胡闹了,身为一朝国母,更该守规矩,朝政上的事哪由得了你来替皇上拿注意!”
没料,这话没迎来皇上的嘉赏,反被削了顿:“白相,既是一国之母当真轮的到你在朕面前教训皇后吗?究竟是谁在坏规矩。”
“是……老臣知罪……”惶恐的行着礼,他当真是越来越难揣测这天子的意了。阴晴难定,时喜时怒的,似是今朝再宠你,明日便也会突然按个罪杀了你般。
“那就下去吧,朕和皇后有话要说。”散漫的看着自己的指尖,辰啸说的很不经心,语气温柔的像水。
却更让人害怕,天下万物,唯水,至柔亦至刚啊。
冷眉目送阿爹退下后,韵菲才转回头。早该察觉的,阿爹骨子里的谄媚奉承如此明显,她从前怎么就没留意过呢。
“辰渊的事朕往后不想多谈,也正如国丈所说,轮不到你来左右朕的决断。你……只需安心做好皇后,做妥朕身后的女人便是,其他的事无需你来插手,知道了吗?”定下神,他突然开口,凉凉的音,不带任何感情般。
没反映过来,眼前这男人,如此之快的变化,恐是天下无几人能应付自如。韵菲只是愣愣的点头,慢慢咀嚼方才那话,才恍悟,垂下眸:“那臣妾先行退下了,皇上您也多顾着些龙体……”
他该是不想她打扰吧。但事实证明,她又一次的误错了意,辰啸突然起身缓缓走至她面前,挡住她欲离去的步伐,凝息睨着,出其不意的开口:“朕没料到居然有天连你都学会了伪装!既然知道了所有事,为什么不问,还能装的跟没事似的。若不是昨夜小晴提及,朕还当真以为你是唯一浑然未觉,置身室外的人呢。”
他一直以为最天真的两人,辰渊明了了太多事,甚至会公然挑衅了。而韵菲,居然获知了一切后,还能不动声色。顿觉醒悟,他周围都是些什么人,个个都懂得深谙。
“臣妾哪有身份插手皇上的事,唯有听命,本分的做好您身后的女人便是。”她开口,凄凉异常。不是不问,也不是被这一波波突如其来的混乱磨了本性,只是已无奈了。
连至亲的人都视她为筹码,还有何争。
“呵,这话倒是学的够快,说的够溜,朕怎么丝毫都没瞧见你有做到。明明看见朕吻了嫣然,居然还能悄然离开,当真不在乎吗?你心里……从来就没抹去过辰宇,朕不过只是个睡在你枕边的人而已。”
面对这样的质问,韵菲无言,不想否认。那是她唯一的坚持,纵然无法如小晴般勇敢的承认心底的爱,但是她不屑,亦不允许自己懦弱的否认掉这一切。倒是一旁候着的嫣然,闻言,忍不住倒抽气。
这样的反映,反更激起了辰啸积压多日的怒,他有些驾驭不住的咆哮:“你倒是忠贞的很啊。最好给朕记住,朕花了多少力气才让你住进这奢华的皇宫,行过三跪九叩之礼,你便是朕的女人。忘了你心底的那个固执,不然……朕会让你生不如死!”
他承认自己有些癫狂了,更是过分的迁怒了。只是徒劳费力一场,才驻足顿觉,身边竟无一物是真正属于他的。从前的小晴,那个陪他嘻笑京陵街边,总是满眸蕴爱看他的女子,到头来竟也是虚。
那还是什么是真的,想着,他仰首,看向殿上那金碧呈辉的龙椅。是至高无上的权吗,有权他却依旧得不到可以属于自己的东西。父皇骗了他,为何当日他要不顾一切举兵京陵、问鼎天下啊,做皇上原来是如此的无奈。
“说话啊,回答朕。”周围的静默,让他起了一丝惶恐。不过是想求句承诺,一个从来都没有人向他许过的承诺罢了,如此之难吗?
须臾,韵菲终于开口,却更让他绝望:“回皇上,若真如此,臣妾无法求生,总能求死吧。”
“滚。”轻柔的音从他口中溢出,不带情绪,只泄出疲累。想来这些年,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