嗅出了丝异样,辰宇颇难解的皱眉,声音低哑:“不开心吗?”
“不是!”闻言,姿晴猛摇着头,芊手下意识的抚向腹间,怎么会不开心呢,这里面是他们的孩子啊,只是……“献王他没事吧?”
她没办法再置身世外,风清云淡的独自逍遥。想到韵菲的愁眉、辰渊一反常态的模样,就恨透了自己的无用。
“往后的事谁也没个准,此时被幽禁对辰渊来说未必是祸,至于韵菲……我想皇上不舍亏了她的。”他至今仍坚信,辰啸并非当真无心无情之人,尤其是曾深爱过那么多年的女人,怎能说忘就忘?
这样淡漠的神情!姿晴有些不敢信的揪眉,凌唇张了又合,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吐了低语,更像是在自言自语:“你变了。”
她不解,怎可以如此淡漠,尽管从前的辰宇对纷争亦同样出奇的冷静,可绝非如此的。仔细想来,自打那天从宫里回来后,他总特别的忙碌,和明宣两人进进出出的。隐约,姿晴觉得他们像是在筹谋些什么?
“或许。然你只需记得,对你永不会变。无论任何事,轩辕辰宇都是在为你而做,以你之乐为乐,视你之忧而忧。”不想解释,更多事也确实不想她再去烦恼,只觉那是他该担下的。
她,受过太多苦,越了解后越不舍再让她牵绊。只想用尽心思疼惜着,珍藏在瞻园呵护着,即便往后外头再大的风雨,都袭不到便好。娶她之日,便已允诺,往后岁月,他会让那双眼里灌满笑意。
没动声色,姿晴只是仰首凝了他片刻,太多话想说,最后还是忍住了。闲散的靠向床边,抚着小腹,须臾,白皙的脸颊上皆是甜美的笑颜,就连眼梢都灿烂异常。冲着辰宇,她轻点头,只道一句:“我肚子饿了。”
“……这一生,我当真是舍不下你了。”闻言,辰宇无奈的摇头,不是不懂她的心,知道她深藏进心底的满腹疑问。便是这份了然聪慧,教他怎能不爱:“小蕊,替王妃去膳房弄些个吃的来。”
这事当真是完了吗?怕不过只是个开始吧。看着眼前温柔尽现的辰宇,忆起了方才的梦,姿晴傻笑着。难得的,第一次梦回她缠于心底的已不再是那个名唤蚩尤的男子。
“爱你,便要背负起所有,蚩尤有怨,轩辕无悔!”……呵,多好的幸福,梦中的轩辕无悔,身旁的辰宇亦是无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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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乱的案几,散漫的朱墨,辰啸懒散的斜支着头,单手捧着奏折,侧看着殿门外的那一框景。耳边有丞相在唠叨着国事,他却独自心思游移。游去了那儿,自个儿都不知。
直到林蚺从门外走入,:“禀皇上,皇后娘娘求见,说是有要事。”
“宣。”迟疑了片刻,辰啸撇眸望了眼丞相,还是宣了。要事,如今还能有什么要事的,这事不用猜他都能知道,无非就是替辰渊求情罢了。
韵菲在林公公的带领下,曼移进殿,看白丞相的眼神浓浓的鄙夷。没理会,只径自给辰啸行了礼,便切入正题:“皇上,云王妃怀了身孕,王爷捎人来宫里求些个安胎的良药,说是小晴最近身子弱的很,怕她担不下。臣妾特来请示,可否能令人带上些御药,亲自去探望下?”
回答她的是奏折落地声,很轻,但在这空旷的大殿里,漾满回音,足以惹人注意。林公公匆忙的上前,替皇上捡起奏折,递上。
辰啸像是晃了神般,定定的看着韵菲,不执一辞,亦没有任何动作。良久,才暗舒出一口气,接过林蚺手中的奏折,依旧言的漫不经心,似是没受任何打扰:“恩,这些个事你处理就好,往后也不必特来禀报。”
“多谢圣恩。”装作没见到他那明显的失态,韵菲欠身,没有多话。心里不痛,只是了然后的讽刺,早知如今,当初何必要结下茧呢。
方想开口让她无事便退下吧,后又突想起来了什么,招手一唤:“……若是王妃身子方便些了,让她来宫里走动走动吧,也好让朕瞧瞧有无大碍。到底是轩辕氏的子嗣,要是真不行也该派个有经验些的御医去瞻园候着,可别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