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2 / 3)

睨着岸边楼中的情色女子们,抚琴吟歌,她突然忍不住低哼出声:“还真是商女不知道亡国恨,隔岸犹唱后庭花;古人之言果然是字字如玑。”

看懂了她眼里的几分无奈,他甚是感慨,古人之言真是确实的吗,为何人人全把目光落入了“商女”呢,连她却也不例外:“也许古人也不过是臆测,一时胡乱感慨,商女不明时世唱着又何妨,关键是还在听的那些人,国若亡了,你也该知道缘何了吧!”

收回视线,姿晴无语看着那轮弯弯的弦月,皎白透亮,不得不承认他言对了,清晰露骨,让她无从驳之:“自古的改朝换代,秦亡、楚起、汉兴、唐盛,一代接一代的有能者得天下,一曲又一曲的人间挽歌伴着亘古流传,天下人谁不是只把目光停留给万千红颜呢。说是褒姒烽火戏诸侯、妲己亡了商,虞姬垓下伴霸王埋了香冢,贵妃马巍坡一役让曾经鼎盛的大唐落入衰败,既然如此那就称了众意跟随着信了吧,那些女子曾经也沐在这样的月光下,到底言的是真事还是今人的臆测,无需多理,就当前车覆、后车戒吧。”

这由祖先们口中传承下来的爱意挽曲,一直让她能莫名的跟着共鸣跟着心痛,沐浴了同样的月光是否有一日她也能如此的被人铭记,若真如此,她希望自己能颠覆,带着的是兴国的美名。

“今月曾经照古人嘛,可惜了这轮明月无法开口言事,不然定能告之你这所有究竟是真是假。”不明她为何突然抛出此话,她只是淡然的回着。

“不知道百年后,会否有人像我们今日这般看着月儿拿谷姿晴的名来论呢。”说着,她起身走至舫边,临水而立。

“那你必要如那些女子般创一番伤人传颂的事迹出来,你会有这野心吗?”至少他见识到的姿晴确是没有。三次相遇,三个截然不同的她,如男儿般的豪洒挥剑,如尚书千金般的乖张娇纵以及方才透着那闺中女子特有的静与哀,偏偏……从未露过野心,亦或许他领教过的她还太少。

“有,至少我不会让让大辛轻易亡了。”

他起身,似是一点都不惊讶于她战线出的又一面,正是如此变幻的她才对了他的味,挑眉凝向那张不甘示弱的脸:“看来我们只能是敌人了,若有朝一日我亲自领兵攻陷京陵,你会如何?”

边问着边大胆的伸手,一反常态的抚上她的嫩颊,柔情蜜意。看她冷冷的举掌,用尽内力,全力朝他一击。没有闪躲,默默的受下了,反倒出人意料的一笑,接着刹那落水,激起周围一片惊呼,却只听她镇定的蹲身道出:“就会如今日这般的对你,绝不留情。”

冷血狠辣向来是她极深的谴在人性,从五岁时看娘亲被人活活绞死时便注定的性格。看船家仓皇的伸出浆橹拉他上舫后。顷刻间她便换上了一贯恬燥刁蛮的笑,肆意的嚣张与……天真,拿出随身携带的绢帕替他拭去脸上的水,好笑的开口:“都说了让你别后悔了,那才叫真正的‘游’淮水嘛!”

只是顽皮吗?他几乎开始怀疑方才刹那间见着的只是假象,没有预期中的怒气,伸手轻揉乱她一头青丝,算是泄了愤,言出满是纵容一语:“你开心便好!”

“船家靠岸吧!”愣了会儿,为他眼中更胜致陵的宽容,看了眼他,才补充道:“春日还是有些许的寒意,这般久了会着凉,回客栈换身衣裳吧,今晚谢谢你陪我!”

方才的混乱徒似恍然一梦般,相扶上岸,并肩踱步,两人在青白的月光点点灯华下拖下长长的影子,亦拖出了从今往后纠缠的牵绊。

“你笨的跟木头没两样了,明明有看见我挥掌,做什么不躲。”按耐不住,姿晴还是开口埋怨的骂道。

“觉得愧疚吗,那就补偿一下好了。”俊邪一笑,不似从前的沉稳。

他轻添了下薄唇,抛下顾忌突然揽她如怀,见她略显仓皇,更是满脸笑意:“患难与共,要湿就一起湿了,这样你的愧疚也许会好些。”

浓浓的阴影盖住她的视线,只闻到他怀中淡淡的麝香,清雅安心,偷瞄着那一脸坏笑的俊颜,她突然愣了,始方知向来安静沉默的他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