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字很好看,画了大大的笑脸。
一张,来自雪山的明信片。有机会要带小也过来玩。
无名的委屈,涨满了胸口。
他凭什么呢?
凭什么在雪山,那么幸福呢?
*
哥哥是很有能力的人。
只要他想,牧麟在“家里”,毫无地位。
牧昭言做了“继承人”,牧老爷子和牧麟,敢怒不敢言。
他还在校园,就创造了几千万的奇迹。从国际市场回归国内市场,几乎降维打击。
昭也终于有机会和他近距离说话。
她说,我不喜欢他们。
牧昭言问她,那……毁了他们、好不好?
大概是、他们是同一个子宫孕育出的兄妹。
他看她的眼神,是其他“亲缘关系”无法介入的亲密。
昭也点头。
他终于勾起一个微笑,“好,哥哥听小也的。”
她想,这不正是一个绝佳的工具?
先毁了他们……再毁了他,来补偿,成长到这么多年经历的所有不愉快。
哥哥长着一张适合入画的脸,多年“工具”论的灌输。
在偏离“兄妹”的轨道之前,昭也生出几分闲心……好像、和年轻的商人不清不楚,比老头的性价比高。
前尘往事,离谱得令人发笑。
稍微长大了一些,看惯了幼稚的思绪。
复盘起来,昭也有些恍惚。
同样有哥哥,尧越用自己和哥哥的相处模式盘了盘,“我如果不喜欢家里,我哥会把我的腿打断,说什么‘供你吃供你穿供你那么大,还不懂感恩,白眼狼’。”
哪会帮凶似地问,毁了好不好?
哪会把青春期小孩的一面之词,当成命令执行贯彻?
昭也颇有微词,“他们对我是真的……”
“只是按正常思维盘,一般那个年纪的小孩,很容易钻牛角尖。”尧越道,“你在说那话之前,跟他说清楚前因后果了吗?”
她摇头。
“这么看,一开始,你哥也没那么单纯。”
“哒”
牧昭言扫了一眼一愣一愣的妹妹,她像呆滞的大鹅,“啊?”了一声,抬头看他,又看向尧越。
“什么不单纯?”哥哥问。
“你对你妹妹的情感。”
他大方地承认,“是。”
“诶……咦?!”
牧昭言避开妹妹探究的视线,低头,盯着装饰画的一角,“很长一段时间,小也是我春梦的意淫对象。”
“我看了快一年的心理医生、没有好转。每天为了发泄过剩的想象力,只能不停地给自己找事,转移注意力。”
“……可还是会想你。”
她睁大眼睛。
“你不在我身边的时候,我永远在想,如果小也哭着要我‘不要做’,或者露出一点点讨厌的神情,我一会停止当下所有行为,发誓跟你保证……会好好爱惜自己的命。”
“我该说什么?二位都不是正常人,我混在其中有点尴尬?还是打断你们的煽情行为,刷一刷存在感?”
“无所谓。”
哥哥的视线专注地追随妹妹,“恶心吗、小也,哥哥这么想了很久。”
牧昭言只在乎牧昭也。
小三心情复杂,本意是想拉踩乱伦的不正之风,却成了她哥袒露爱意的背景板。
她又安静地咬唇。
哥哥轻笑,“要玩也无所谓,记得你答应过我的事,就好。”
“你答应了什么,昭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