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台的顶光,照得人疲惫。
她暂时不想沉迷身体上的高潮,“……我不想做。”
虽说哥哥开车来会所……也有方便做爱的原因。
她隔着布料,握住他的鸡巴,“让它乖一点,好吗?”
人偶尔需要一个平台,发泄自己隐藏了很久的坏情绪。
“……我想跟你说说话,字面意义上的。”
尧越叹息一声,“好。”
干脆的放置在一旁,“你想说什么,姐姐?”
“说……”她略一沉吟,“一些不想被哥哥知道的、吧?”
*
哥哥不知道的有很多。
他很小就被带出国,享受自由。
是自由、不太听话的哥哥,沉迷了很久的极限运动,飙车、蹦极、跳伞、冲浪。
在昭也被病魔侵袭前,牧昭言从不把自己的命当命。
他的生活很无趣,只有妹妹、和肾上腺素飙升时,发热的体温,勉强算乐趣。
和他不同。
昭也的人生规划,长到法定婚龄前,都被家里当成“联姻的筹码”。
牧老爷子他们名义上的爷爷。更偏爱大儿子,二儿子提出开拓海外市场,开心地由着他去。
理由冠冕堂皇女孩子更适合养在国内,没那么野。
迫于孝道,昭也从小在他们身边养着。
她要乖、听话,才不会被棍棒责罚。哪怕没有棍棒,见惯了老爷子责罚她的男孩,学着他的手段,暴力地对她。
他们不太平等。
每一次被欺负后,牧麟会嘲笑想要告状的她不自量力,“知道了又怎么样,你以为爷爷会护着你吗?”
“他只会怪你,没给我欺负爽。”
“……我不要在这里了。”
“由不得你。”他笑,“你是给我铺路的工具呀,妹妹。”
“被主人欺负,是你作为工具的价值”
她第一次反抗,把他的脸抓坏。
被长辈扔在祠堂跪了三天、也饿了三天。
到最后似乎听到生命流失的声音。
“昭也,你不够乖。”
“不够乖,得不到男人欢心。我们牧家的未来,迟早要毁在你手里。”
奄奄一息的她,心想,自己哪有那么大能力。
十六岁,牧家牵了头,带她见什么局长,方女士也在。
局长色眯眯地看她,问,小姑娘多大,有没有被人碰过?
她像一件商品,被推销的说客谄媚地向前推,“干净的很,我的孙女,您放心。”
“放你爹的棒槌!”
先沉不住气的,是方女士。
二位老头,一人泼了一杯温热的茶水。
“什么玩意儿,也敢打我徒弟的主意,都滚!”
老头们的面上,不太好看,放出狠话她们!别想混了。
“不混就不混,真以为我看得上你们,死老登!”
她利落地带她走,在小小的画室里打了三天地铺。
昭也看她像看救世主,被迫画了几天赝品假画,维持生活。
帅只在一时,那一个月,方女士因为“不尊重人”付出了很多代价,昭也也被牧家接了回去。
数不清第几次跪祠堂。
她被老爷子的巴掌扇得头昏眼花。
“没用的东西!你以为女人能护得住你吗?!”
“未来都帮你铺好了!你叛逆什么?!那边的线搭不上了!都是你的错!贱人!”
她突然想起,最近收到的、哥哥寄来的明信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