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软冷不丁的听说老爹要他成家,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下意识就要拒绝,“可是我……”
“你私下与男子如何胡来,我管不到你,”阮老爷无甚表情的说,“但和女子亲事是一定要结的,唯有如此才能堵住众人悠悠之口。”
阮软自然知道父亲是为了自己好,毕竟自己是家里的独子,不然还能真嫁给个男人吗?只得不乐意的应了。
“还有你那陪床的小厮……”阮老爷眉头微微皱起,“若是有其他合适的,还是换一个吧。”
“为什么啊,”阮软忍不住提高了音调,“我不都同意和那朱小姐成亲了吗?”
阮老爷冷哼一声,“他那样的人,你拿不住,还是趁早换了吧。”
阮软简直费解,怎么就拿不住了,他俩不是好的要命吗?刚刚还房里亲嘴来着。
看到儿子不服气的模样,阮老爷只得把话摊开了说,“那小子的眼神,是一头独狼,你这蠢笨的样子也只会被人玩。既然拿不住别人的心,不如早点儿放他离开,还能讨个人情,日后说不准能派点用场。”
阮软完全无视了亲爹说他蠢的话,核桃仁大的脑瓜也只记住了最后半句,“我怎么就拿不住他了?我觉得我俩这样挺好的!”
阮老爷不再跟蠢货儿子言语,面带讥讽的低头饮茶。
但阮软却坐不住了。
他虽然的确不清楚奴十一是个怎样的人……那人的身份在梦里倒是剧透了个一清二楚。
阮软并不在意这小子是敌国派来的奸细,只凭一个人能掀起什么风浪?京官武将们也不是吃素的。
朝廷也没给过他什么好处,自己这才学大概率也不可能高中入朝为官,还跟着瞎掺合啥。
阮软在意的只是……这小子是留不住的,迟早要回他的北卞去。
北卞那是什么荒芜的地方,贫瘠的北方草原!他阮少爷能跟着去,吃得了这苦吗?
所以阮软被阮老爷一番话说的,顿时犯了癔症,坐不住了。
阮老爷还在旁边冷嘲热讽道,“若真能拿下他,倒也算是你的本事,那老子也不必替你后半生操心了……”
但阮老爷的话阮软一句也听不进去了,满脑子都是我得想个法子,把这家伙留住……
当夜,战奴从外面回来,发现阮软正一脸忧愁的靠在窗边,小脸皱的跟个包子似的。
战奴心里莫名一软,走上前来,“怎么了,功课答的不好?”
“唔。”
阮软似是而非的哼唧了一声,抬手示意要抱。
战奴靠近,任由阮少爷环住自己的脖子,被勾的垂下脸,与坐在凳子上的阮软亲嘴。
俩人亲密的缠在一起,好似一对真的眷侣。
战奴也不知道这小少爷哪来的黏糊劲,那么喜欢跟自己亲热,索性亲的也很舒服,忍不住又想给少爷陪床了……
然而欲望被这个吻撩拨起来,加上对阮软根本就不设防,这一切都降低了战奴对危机的判断力。
所以待他有所察觉时,一个冰凉的东西已经环上了他的脖颈,“啪”的一声扣住。
“……”
战奴猛的拉开阮软,摸上自己脖子上冰冷的铁环,还扣着一条精铁链。
“这是什么?”战奴的声音很冷。
阮软眼神乱飘不敢与战奴对视,小声道,“奴、奴环……”
“我知道,”战奴脸一瞬间阴沉下来,“我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其实战奴并不在意阮软给他戴上奴环,毕竟自己目前的身份的确是阮少爷身边的一个奴隶,陪床的性奴。
他气的反而是自己,居然会在某一刻放下全部的戒备和警惕,被阮少爷这样全无武力的小东西扣上了奴环。
如果这不是奴环,而是一把刀呢?
战奴暗暗握紧了拳,他竟会大意到如此地步。
心中滔天的懊恼令战奴迁怒到始作俑者身上。
冷冷的一抬眼,战奴却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