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

赵宥的眼神很空，他像是一个被设定好程序的机器，近乎冷酷地注视着面前这一堆被摆放得凌乱不堪的烟。

他看了很久，就在他想要拾起那根横出桌子半截的雪茄时，一只手绕过赵宥的侧脸，将那东西捡了起来。

指尖相碰，仿佛凭空擦出了一朵火星。

赵宥的手顿了片刻，随后若无其事地缩了回去，顺便顺走了那根近在咫尺的烟。

他靠在沙发背上，丝毫不在意身后人的到来，只是自顾自地从口袋里摸出把打火机，但还没点燃烟，东西就被一只手抽了过去。

赵的眉头蹙了起来，那人却是在他无波无澜的眼神中擦开了滚轮火机。幽蓝色的火焰缓缓靠近烟丝，不消片刻，尼古丁的味道便缓缓在空气中蔓延开来。

“喜欢吗？”

陆之川的声音里含着笑，几缕长发顺着俯身的动作滑进了赵宥的锁骨，他身上的黑色吊带裙有些小，有些紧凑地绷在身上。

赵宥从下面看刚好可以看到胸口被崩成一条直线的领口，这身衣服在男人身上简直怪极了，但绸缎似的面料在室内昏暗的灯光下……又说不出的色气。

陆之川与赵宥对视着，那句喜欢不知问的是衣服还是人，但他显然也没有打算将这个幼稚的问题挑明，只是静静地撑着沙发，等待着赵宥的反应。

而赵宥也什么也没做，就这么安静地抽着嘴里的烟。

陆之川看着他，他也看着陆之川。

等待的时间像是一点点凝固的蜡油，但总是要有人耐不住性子去清理清理灯台上的蜡泪。

“我们就这样待着吗？宥宥。”

陆之川的心情似是很好，他理了理掉在赵宥衬衫上的烟灰，看样子倒真有几分贤惠的样子。

他习惯了赵宥的沉默，也善于在这种沉默里自己去挖掘话题。

“衣服有点小，你说的……”

剩下的半句话陆之川还没有说完，赵宥却是已经搂住了他的脖子，强硬地将人带了下来。

一团泛着甜味的烟翘开陆之川的唇，钻了进去。

*

桌上的东西被秋风扫落叶一般推了个干净，陆之川被赵宥一把推在了桌面上，脑袋磕着坚硬的桌子发出“砰”一声巨响。

他的脑袋眩晕了片刻，但面上却是丝毫没有露出痛苦之色，只是一动不动地望着跨坐在自己腰上的赵宥。

赵宥将那件朴实无华的衬衫从下掀到了上，扔抹布一样抹去了自己身上的衣服，露出了上半身那截结实的腰线。

他胸前的乳头微微凸起，只是片刻的功夫就已经立了起来，还泛着些红。赵宥自是感受到了这一变化，身体几不可查的一僵，但他也没愣神太久，随手就将衣服丢在了一边。

可没想到的是，他刚一转头就见陆之川的眼睛一眨不眨地凝在自己的胸上，下半身的裙子被拱的老高，见赵宥朝他望过来，甚至还绅士地笑了笑。

“陆之川。”

裙子被一把掀开，露出了里面空无一物的身体，赵宥没有准备，冷不丁就和那直直戳向自己脸的阴茎对了个正着。

陆之川的那处和他本人温文尔雅的长相完全是两个极端，镶了珠子之后看起来就更怪了些，甚至还有些……可怖。

男人的呼吸粗重了些，赵宥看了眼抚上自己后腰的手，没有说话，只是平静地望着面前双颊泛红的男人。

随后，在陆之川骤然加重的呼吸声中，赵宥的手碾上了那颗圆润的珠子，轻轻按了按。

“嗯……”

那声闷哼几乎是不可抑制地从嗓子里钻了出来，赵宥的手却是没有如对方期待的那般继续，而是碾了碾指尖，双眸微微眯起，讥诮地笑出了声。

“你骚什么。”

这句话像是颗落在干草垛上的火星，骤然点燃了陆之川的所有理智，他猛地扯下了赵宥的裤子，起身就要将人压回到沙发上。

舌与舌之间互相追逐，互相缠绕，